范香儿惊呆的望着她,有些难以置信,她可是千金大小姐诶!居然让自己管她叫姐姐?
“你不用那般吃惊。了解我的人都觉得我性子怪,我倒不觉得。我今日来找你,主要是为了当日那首诗的事,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应该没什么顾虑了吧?”
范香儿见这是个执着的可怕的姑娘,也就不再隐瞒她了,把自己不得已借用了小刘哥的诗说给她听了。
“你是说他还在你老家?还只是个小小的秀才?”谢安容惊讶不已,那人原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野秀才。
范香儿一听这话可就不高兴了,什么叫小小的秀才?当即她就对谢安容冷了脸。
反驳道:“秀才怎么了?小刘哥的学问可好了!当年她娘给他算命,说他是当官的料呢!”
谢安容见自己才说了一句她就跟只斗鸡似的,狐疑的问道:“你和他”
“我和他什么?她和我家哥哥没什么区别!”
范香儿气愤不已,恨不得拿大扫把赶走她,有这么不会说话的吗?
“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不过是问问而已。”谢安容不擅长哄人,说出的话也显的硬邦邦的。
幸好范香儿不和她一般见识。
接着她又问了一些关于刘斯年家具体的位置,年龄多大等一些问题。
范香儿没当回事儿,反正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就全都跟她说了。
她一个大小姐,问了又能怎么样呢?
一事问毕,谢安容提出了另一个目的,“我还想与你对弈一局,难得遇到对手,若不尽兴,我实难抒怀。”
管你抒怀不抒怀的!范香儿心内是拒绝的,她刚刚应付完老太爷没多久,又来了一个高手。
她不累死也会烦死的。
“我现在怀着身孕,今日身子尤其疲累,不能陪安容姐姐你下棋了。”
谢安容见她眉宇之间确有倦色,不像是在推脱,便不再强人所难,“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我明天不在家。”范香儿随口回道。
“那就后天,或者你可以来谢府做客。”
“还是现在吧。”
范香儿其实身体还好,不是十分累,就认认真真的与她下了一局,主要是面对这个人你不认真下根本就不行!
结果让她大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输了!还不是故意让的,她是真真正正靠实力输的!
没想到,谢安容赢了棋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今日你状态不好,咱们改日再战,下次去我那里。”
范香儿欲哭无泪,她没有状态不好啊!
柳嬷嬷亲自把谢安容给送出大门的,回来就忍不住笑开了,“谢小姐那样的人怎么就被你给勾住了呢,临走前还和我说让我提醒你约定的事儿。”
范香儿仰躺在塌上,棋盘还没收拾呢。
“谁勾她了?是她缠着我!”
“那也是见你无害,又有善意,才缠着你的。我看她虽冷情,却是个通透之人。谢老尚书家风正直,以后你就放心与她常玩吧。” “谁要与她常玩?”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不讨厌谢安容的,谢府什么样?谢安容住的房子什么样?肯定与逸园这方天地大为不同吧。
晚上方时君一进门,范香儿就从一直躲着的门后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我的赏赐呢?”
她可是知道他早晨从嬷嬷那里拿走了薄荷油的。
方时君一开始就知道她躲在门后呢,他反身过来环住她,在她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这就是赏赐。”
范香儿可不傻,“皇上没赏赐?我和嬷嬷辛辛苦苦做的薄荷油,用了好多薄荷呢。”
看她那小气样!
方时君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可比皇上还小气。皇上说了,以后让你每个月给他进贡两瓶,这可是好事儿,等你的铺子一开起来,你也算个小皇商了。”
范香儿眼睛一亮,“皇商?那不是和三夫人娘家一样了?”
“你想的倒美,人家是大象,你这点生意就是个蚂蚁。等过几天有空了,再带你去趟温泉庄子,薄荷应该已经种下了。”
“太好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去!”反正只要能出去,去那里都好,府里吃的好用的好,但就是太憋闷了。
本来是风平浪静的日子,范香儿依旧是晚上与某人甜甜蜜蜜,早上按时去请安,陪老夫人用饭,陪老太爷下棋。
今天早上去请安却发现气氛很不一般。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二夫人和秦雨柔则站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轻易言语。
“春梅!你把听到的事儿跟她们两个说说!”老夫人怒火中烧。
春喜在外面看见香儿姑娘过来了,赶紧把她拉到了旁边的房间呆着,“老夫人气头上呢,早饭还没上呢,您先用吧。”
范香儿不免有些为那个老太太担心了,这回好像比她气跑了先生那次还要生气。
“出了什么事儿了?”
春喜不想说那些污糟的事儿给她听,但拧不过她不住的姐姐长姐姐短的撒娇纠缠。
“好了好了,我和你说,你别和别人说啊,连柳嬷嬷都别说。”春喜再三嘱咐。
“好,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