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香儿的按摩下,头疼渐渐消失了,老夫人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范香儿坐了半天腿有些麻,正好春梅进来了,就扶着她下来,把她带到了外间。
她靠着春梅身上不肯下来,“春梅姐姐,累死我了。”
春梅伸出一根指头,“嘘!小声点,好不容易睡着了,别再吵醒了。吃吧,刚出炉的红糖小米粥,熬的可香了。”
方时君打发了范老娘重回了吏部之后,忙到快就寝的时候才回家。
匆匆吃了一口东西就回了房。
问向范香儿,“听说你去看过老夫人了?她怎么样了?”
“既然这么担心的话,你怎么不自己过去看看?”范香儿之前说过的话一半是为了哄老夫人,一半也是真心话。
她确实觉得大爷不够孝顺,但他受过的伤痛不是她能体会的,所以她不会劝他去和老夫人缓和关系,她只要做好自己能做的就好了。
“看你这能吃能睡的小样,就知道老夫人没什么大碍。”方时君见她会说小话刺自己了,笑着扑了过去,把她手里的话本子给扔了。
大手轻车熟路的从上衣下摆伸了进去,“他今天有没有踢你?”
“踢了我两脚。”范香儿一提起宝宝,就笑的格外温柔,眼睛都咪到一起去了。
方时君故作凶狠的盯着她的肚子,“臭小子,敢踢你,等他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去!我感觉她是个小闺女呢。对了,今年你到底和我娘怎么说的?”范香儿忽然想起了正事。
“我能和她说什么?我说你是我唯一的小通房,我这辈子被你一人给拴住了。”方时君爱抚着她日渐隆起的肚皮,欣赏着她将信将疑的表情。
“真是这么说的?”范香儿不是不信他,只是自家老娘那性格,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打发?以她对自家老娘的了解,她要是没得到什么实在的定心丸,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真是这么说的!我好累,我要去沐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他的手逐渐的开始不老实,越摸越往上。
范香儿拍掉了胸前的爪子,脸红的好似刚刚成熟的苹果,“谁要和你一起洗,登徒子,不对!是登徒老头子!啊!”
大言不惭的某人正骂的开心,却忽然被整个抱了起来,吓的她哇哇直叫。
“再敢叫我老头子试试?”方时君最听不得这三个字。
“老头子!老头子!你就是老头子!”范香儿在他怀里不老实,两只小腿扑腾着,急着要下来。
“好啊,胆子越来越肥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登徒子?”方时君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抱了出去,直接带到了澡房。
平时都是平安或者平顺在澡房门口伺候的,今天轮到平顺。
他一见大爷竟然把吱哇乱叫的姑娘给抱来了,大吃一惊。想想里面的东西已经准备齐全了,他在这里也是碍眼,便默默走开了,然后吩咐金玉金蝉在不远处等着。
方时君把范香儿放在浴桶边的凳子上,就自顾在她面前脱起了衣裳。
范香儿直叫唤,“你干什么?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
方时君手上动作一顿,乐不可支,俯身凝望着她小鹿般慌乱的双眼,他的眼中好似有闪亮的星子,不容她丝毫的躲避。
“本来我没想让你和我一起洗,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既然我的小香香难得这么有兴致,做夫君的又怎么能不答应呢?”
“你胡说!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我听到的就是这个意思。”方时君仍是望着她,另一只手却开始快速的解着身上的衣服。 “你这个大无赖,登徒老头子!”范香儿见自己根本说不过他,便急着眸子里喷着火,破罐子破摔了!
就骂他了怎么着?反正他本来就是个无赖,他已经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人了。
当初的那个大爷,儒雅冷峻,彬彬有礼,温柔少言。现在这个简直除了皮囊没有一处一样的了!
方时君脱衣服的手极其迅速,趁范香儿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全都脱了,连条亵裤都没留。
“啊!我要去找柳嬷嬷!”范香儿忽然看见他赤条条的身躯,更看见了一处不该看见的东西,顿时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吓的用双手蒙住了整张脸,下了凳子就想往外跑。
方时君都这样了,还怎么能让到嘴的小肥羊跑了呢?
他从后面一把抱住她,“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是不是老头子。”
范香儿仍是捂着脸,急忙摇头,“你不是老头子,大爷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女子吧。”
方时君忍着笑,“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从哪看出来我不是老头子的?”
范香儿见自己态度再不好的话就要被扔进大澡盆里,顿时文思如泉涌,小嘴比蜜还甜,“大爷身高腿长,体格健壮,皮肉结实,相貌英俊,玉树临风,小女人有眼不识泰山,就饶了香儿吧。”
方时君终于憋不住,沉沉的笑出了声,“没想到你学习倒挺勤奋的,不知不觉竟然会了这么多词了,可有一样你还没说夸到。”
范香儿是个好奇宝宝,不禁纳闷儿了,还有哪里没夸到的?
不等她细想,她身上的外衣就已经被扒了下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抱到了浴桶上方。
“不洗澡岂不是就从范香变成范臭了?陪我一起。”
最后这四个字,似是有着巨大的神奇魔力,神奇到让范香儿瞬间就被晃了神,他是喜欢自己才想和自己更加亲近的。
他是成熟的大男人,为了迁就她已经忍而再忍了。
她抑制住了心底的害羞与恐惧,怯怯的望着他带电的眼睛,“君郎,你会永远喜欢我吗?”
“不会。”
“嗯?”范香儿没想到他竟回答的如此直白不掩饰,心瞬间就要冷下去,却又被下一句话给高高抛起,起起伏伏,心脏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