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同意她出去玩儿,只是叮嘱不准出城,而且必须要带上小如小意。
莫秀秀不置可否,她是肃月城刺史的千金,在这城里她可以横着走,加上她武功高强,随身侍女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带个女人出去逛逛还是没问题的。
边关虽然正打的火热,但离朔月城还有很远的距离,哪天若是真的打到了这里,那可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了。所以这里人们的生活基本上没受多少战争的影响。
因此,边关的战事更是不容有失,一旦要塞失守,外族侵入内部就容易的多。因此范香儿一安顿下来,兰初景就告别了家人又返回军营去了。
莫秀秀先是带着范香儿去逛街,范香儿看什么都新奇,每个小摊子小店都想进去看看,这里的好多新鲜玩意儿都是她第一次见着,但对莫秀秀来说,可就无趣透顶了。
所有没逛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这有什么可看的?你若是喜欢,我买一车送你。咱们换个地方玩儿,去我家马场吧,那里好玩儿。”
范香儿这一出来,本性渐渐恢复,又不用操心孩子,玩儿心就这么被撩起来了,她还没逛够呢。
于是就大咧咧的回她,“我想再逛逛,我头一回见到这些,和你当然不一样。”
莫秀秀有些意外,这个又白又矮看上去很好欺负的女人居然也敢说话反抗她?
她不仅没生气还有些高兴。从小她就跋扈惯了,自小没了母亲,她是被祖母和爹爹格外疼宠长大的。所以别说是身边丫鬟了,就是亲兄弟姐妹也没人敢和她顶着来。
难得来了一个会顶人的妹妹!
嘿嘿,是那个人的妹妹呢,果然和那个人一样说话不好听。
范香儿见自己拒绝了她,她不但没有生气,还站在那里傻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又逛了一会儿,她也觉得有些乏味了。
莫秀秀这才又凑了上来,“如何?和我去骑马吧,骑完马之后,那附近有家面馆的油泼面特别好吃,我一次能吃一大碗呢,你肯定喜欢,去吧去吧!”她开始扯着她的胳膊撒娇。
她劲儿大,没使几分力气就摇的范香儿快散了架。
“你快住手!我没说不想去,只是我……”
“什么呀?”
“我不会骑马!”
“不会骑马?”这对这个从来没去过中原的姑娘来说有些意外,难道京城里的小姐们都不需要练习马术的吗?
范香儿被那没吃到口的油泼面勾起了馋虫,试探的问了声,“要不然你教我?”
莫秀秀是愿意的,但她突然拿起了骄,“教你嘛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范香儿疑惑的问道。
“你叫一声大嫂来听听!”
“……”
几番纠缠,反正最后的结果是,范香儿死活没叫,她也好好的教了。
练习了好半天,莫秀秀都忍不住骂她了,范香儿才放开了胆子掌握了骑马的基本要领,敢在莫秀秀的看护下,骑着马慢慢走了。
一小天都过去了,莫秀秀光顾着教她,自己连马的后背都没碰着,二人俱是饥肠辘辘。
她带着仍然处于兴奋状态的范香儿去吃面,结果,就是那么惨,人家今天偏偏没开门!
莫秀秀傻眼了,“现在怎么办?” 范香儿则半点失望都没有,“明天咱们再来!走!咱们上街下馆子去,我请客!”她挺胸走在前面,颇有一点女侠的风范。
看的莫秀秀眉毛都快飞出去了,她这是……对骑马上瘾了?
哦不!
方时君和佩琬周旋了好几天,她的身体在神医用过药之后看起来终于有了些起色,她甚至还带着丫鬟去街上走了走。靳梦雅派了几个心腹让她们盯着佩琬都与什么人接触,如果有什么异常的话,要立即盯上去。
而方时君那头更是早就布好了网等着她往下跳呢。在这样双面夹击下,就算再谨慎的人也不免露出了马脚。
很快,方时君就收到了消息,佩琬与晋王府的人在秘密通信,虽然她做的很隐蔽,中间转了好几道,但终究抵不住人家有心查她。
晋王?再结合兰初景对他说过的话,方时君心里终于有了谱了。
晋王是皇上的异母兄弟,是当初最主要的皇位竞争者,只差了一点点皇位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就算在当今的朝堂上,他的势力也不可小觑。他平日为人低调,皇上一切对他有些防备。
现在他既然与边关战事扯上了的话,那必然是生了异心!
他几次旁敲侧击佩琬这些年的栖息之所,但她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到后来他再三追问,她才不得不说了一个不出名的山脉。
方时君让人去查那座山,结果什么都没查到,显然她说了慌。
他把晋王的不寻常告诉了皇上,给皇上提供了一个抓住晋王马脚的契机。
皇上手下的能人多,没多久就截获了一封重要信件,并且破译了出来,是晋王和其心腹用来传递绝密信息的。
内容是晋王对皇帝终于动了杀心,想要等秋天围猎的时候发动宫变。信中并提到,等边关那边火力全开,势必会造成大的动乱,再在其他各处弄点乱子出来,皇上一定会方寸大乱,顾此失彼,正是的好时机!
皇上气的直接把信攥成了一团,狠狠的投掷到了地上,大骂道:“狼子野心!何其歹毒?”
方时君捡起了那封临摹出来的信,重新展开来放在一边,“皇上息怒,现在咱们有所防备还不算晚,只是不知道边关那边被渗透如何了。京城里,我猜可能也不只佩琬一个,她应该是领头负责的那个,其他支线还不知道已经潜伏了多少年。根据具体探查的情况来看,她们应该是蛮族那边派来的,用来渗透到各个官员内宅,收集情报。而佩琬,她作为分支的领头人还要负责游说晋王。”
皇上心惊气怒的同时对佩琬的转变亦是感慨万分,“朕依稀记得她当年的样子,她家卷入了谋反的案子里,当时父皇当政,作风严苛,直接就判了余家男人全部流放。她恨皇家朕理解,可是她怎么能这么狠心不顾天下黎民?”
方时君对此无言以对。
“晋王那边皇上打算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