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
“赵国!”
根本就不用动员,边子白几句话就将士卒的情绪给煽动了起来,一来,他开口闭口兄弟,给士卒一种错觉,上将军很好说话,把他们当人看。明明是一个文人,却为了和士卒们拉近关系,不惜放下自己珍视的贵族荣誉,就为了带领我等洗刷身上的耻辱。
而赵国对于卫国来说,可以说是几年来最大的恶霸邻居,挥之不去。
边子白的一席喊话,彻底激起来了上军的反抗情绪。谁也不想当可以被主人睡意宰杀的奴隶和豕狗。
尊严对于自由的人来说,是无比珍贵的一样东西,千金不换。
边子白觉得差不多了,高喊道:“现在大家跟我喊,赵狗若犯,饱饮赵胡之血!”
“赵狗若犯,饱饮赵胡之血!”
“赵狗若犯,饱饮赵胡之血!”
“赵狗若犯,饱饮赵胡之血!”
……
在一群面面相觑的将帅面前,边子白低声说了一句:“士气可用,此战必胜。”
“步大夫留下,选出士卒之中边塞子弟,让其述说身边凄惨之事,不要扯别的,就说赵人如何欺凌我卫国百姓。”
然后他眼神一扫,看了一眼周围的将帅,努嘴道:“去大帐,本将认为可以下一阶段的训练了。”
苟变见周围属下们都还傻愣着,不停的拍着周围的属下,还着急道:“快点,去大帐。将主要布置下一阶段的训练了。”
“快点,手脚麻利一点。”
落在最后的仲叔牙被苟变拉住了,就见苟变苦笑不已,对仲叔牙问道:“仲叔兄,将主不知道有没有和你说起过下一阶段的训练是什么?”
仲叔牙的师是大营之中表现最好的一个师,以当年禁军仲叔牙的属下为基干,扩建的一支军队。虽说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但是表现颇为扎眼。一问,才知道是在当初城外围杀赵军之后,仲叔牙向边子白请教过训练办法。
按理说,苟变作为边子白的‘临时学生’,他也应该知道如何训练士卒。
可问题是,这家伙学的忒慢,还没有学到《吴子兵法》之中,如何训练士卒的篇章,属于两眼一抹黑的时期。
仲叔牙咧嘴一笑道:“当初边大夫可没有说过如何训练士卒,他只是告诫了兄弟一句话,知耻而后勇而已。”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边大夫当时说过,想要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就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一个是实力,也就是正;一个是手段,也就是奇;兵法云:以正和,以奇胜,就是说的这个道理。牙愚笨,不能以手段为胜,只能不断的督促自己苦练,加上当年兄弟们亲眼目睹袍泽战死的惨烈,这才有了如今的一干属下。”
仲叔牙的话给不了苟变任何启发,他在进入军帐之前,甚至有种错觉,他发现自己自从学习了兵法之后,内心更加疑惑了起来。
可刚进入军帐之内,苟变却发现在场的将帅们议论成一团,不是交头接耳,就是窃窃私语。 而边子白却老神在在地坐着,似乎有种让人信服的淡定在周身游走:“公子,刚才小弟是错过了什么?”
公子虔抬头看了一眼苟变,他之前还在为卫国士卒的精锐惊叹不已,可是一转眼却发现,卫国的将帅们简直不堪造就。
尤其是身为副将,竟然在刚才说出那样的话,气地公子虔都傻眼了,这会儿回过神来,气腾腾的站起来,口中嘟弄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苟变颇为不解,询问边上的同僚:“他怎么了?”
“上将军刚才问了大伙儿一个问题,一个赵军,需要几个卫军来绞杀?”边上这位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道:“可是之后公子虔就一直表现出极大的愤慨。
苟变恍然道:“这话没错啊!可能是秦国很强,不屑于我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