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灵,你慢些走,老哥有话问你。”苟变拉着孙伯灵想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私聊,不过被南哲一把手拦住,后者脸色涨红道:“我南氏治军,已有百年,什么时候上军有过监军,此时非将主之私事,而是我等上军一万多将士所有的事。伯灵,你可不能故意隐瞒,让我等心寒。”
“是啊!将主任劳任怨,殚精竭虑,非但没有褒奖,却惹人非议,实乃我军中之人不幸也。伯灵,切忌不能因为将主想要我等不牵涉而故意隐瞒。”仲叔牙的话如同火上浇油,顿时引起附和。
唯独管理后勤的司马弘考没有说话,却被激动的将帅们给忽略掉了。
殚精竭虑,任劳任怨?
这些溢美之词恐怕真不适合自己的老师,孙伯灵在心中暗暗告罪之后,脸色才从容了一些。可是在外人看来,年纪才很小,还藏不住事的孙伯灵显然是愁容满面,仿佛也被突然的变故给为难住了。他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小子也不甚清楚。”
“你不知道还能有谁知道?”南哲气恼道,他认准了孙伯灵,毕竟作为师帅,他恐怕没有资格查阅帝丘往来上军的公文。
眼前一抹黑的南氏重要人物顿时不满起来。
孙伯灵懊恼道:“小子也不过是听说,老师在帝丘好像被人告了。”
“那个狗贼敢如此胆大包天?上军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好不容有点军队的样子,全赖将主之功。这是朝中见不得我上军好,来给我上军添堵来了。我南氏和他不死不休。”南哲立刻表态。
“诸位将军,老师也有难言之隐。但小子恳请诸位,看在我大卫数百年恩典的份上,千万不要懈怠训练,我们的要务是训练士卒,抵御赵军,不要被俗事给耽搁了军务。诸位只要记住,大司徒这次来朝歌,不是君上不信任我等,而是君上有感于上军训练幸苦,派遣大臣来播撒恩典的才是。”而孙伯灵稍微吐露了一些消息之后,就乘机离开了。 他有点不解,老师明明早就接到了帝丘的公文,为什么非要拖到天使快抵达朝歌的时候才在军中说出来?
但是他问过边子白,对方却并没有想要说出原因的意思。
这让孙伯灵颇为不解。
告状是真有。
但至于说国君想要夺权,根本就没有的事。大司徒子南靳也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换一个太监过来,恐怕就难说了。但大司徒只能是配合上军,绝对不会横加干涉。
朝歌城外,子南靳对随从问道:“怎么没有看到军营?”
“老爷,已经打听过了。上军的军营驻扎在朝歌城内,并没有在城外。”管事的随后说:“小的打听到上军将主的府邸也在城内,老爷是否直接去?”
子南靳捋着下巴上的二尺长髯,沉吟道:“算了,先去军营附近看看,想不要去打搅将主了。”
车队缓缓的通过了城门,在卫兵的指引下,朝着攻城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