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醒过来的赵军首领迷茫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已经成为阶下囚之后,顿时挣扎起来。两个卫国士兵废了好不容易的劲,才将他想要反抗地心思给按下。
“堂下何人?”
苟变作为主审官,威严怒目,看着很有威胁。而实际上的主事人边子白却坐在一旁,仿佛像是记录审问结果的书吏,唯独有点不一样的是,边子白的面前没有简牍,更没有毛笔等记录工具。倒是更像是身份高贵的陪同人员。
赵军的首领张了张嘴,脑子嗡嗡的疼,如同针扎一般,一阵阵地让他难以忍受。
不过,他决定硬气一把,不说话。
“堂下何人?”
苟变再一次开口询问,不过这一次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好言好语的劝解,而是直言不讳道:“虽说你是俘虏,但是难逃一死,我们不会放你回去的,你应该清楚。”
俘虏愣住了,傻傻的盯着苟变,不明所以的目光之中充满了迷茫。当下作战,优待俘虏是痴人说梦了,但是杀俘虏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尤其是面对俘虏正准备审问之前,明着告诉他,甭管你说不说,都要咔嚓你。
就问,说不说? 肯定不说,反正就是个死。可是苟变却冷笑道:“别以为里外是个死,但是怎么死,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刑房的老吏才说了算。你好好想一想,别自误。”
说完,卫兵将俘虏押解下去了。面对一问三不知的俘虏,苟变都快气疯了,其他几个俘虏都已经审问了一遍,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唯独他知道最后一个俘虏似乎是这群赵军骑兵的首领,也仅此而已。过了一会儿,公孙鞅手下执掌刑法的小吏,哆嗦着走进了院子,告诉了苟变一个坏消息。
“什么,吐血死了?”
小吏头发都有些花白了,斑驳的呈现着岁月的痕迹,显然在掌刑方面,他是权威。可是就算是技术再好,遇到个一心求死的主,也颇为无奈。而且刚才审问的赵人之中,被抓的首领是情况最差的一个。小吏趴在地上,飕飕发抖不已,对于他来说,就算是招惹了军中的师帅,都已经是莫大的罪过。现在副将被他得罪了,顺带着主将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于是他自救一般补救道:“不过小人从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口中得到一个消息,赵军在移防。不知将军可否有用?”
掌邢小吏的话,顿时让边子白警觉起来,苟变躬身站在跟前,也不敢搭话。
透着古怪。
从历次的赵军习惯来说,他们会沿着平邑一路南下,赵军喜欢在富庶的地方劫掠。而这些城邑附近,也是卫国北方富庶的区域。而且想要进攻戚邑,也绕不开平邑一路南下的几座城邑。这是赵军主攻的方向,这一点,如果庞爰不想搞出一个破绽百出的后勤补给的话,及不会改变。
换防?
这显然是赵军要有所动作的反应。可是为什么会换防?
难道不应该增兵吗?
事情透着一股邪性,边子白让苟变去好好审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