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西欧向他。
尔微玛却摇了摇头,似乎晕厥只是瞬间,过了便好了。
也是这时,他才注意到面前的皮克身上穿着一件十分卖相不错的衣裳,那衣裳长至膝间,有点像是中山装,胸前两排扣子和合身的修剪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修长。
这衣服不同于部族中其他虫族身上穿的制服,倒像是精心定制的。
再仔细一看,皮克头上的头发此刻也梳得整整齐齐的,好像还抹了什么东西,看上去油亮油亮的。
“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干嘛?”西欧双手横在胸前,戒备地看着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花孔雀似的皮克。
“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出去一下,是让我交代你们两个做的事情都已经放在里面,你们进去后在桌子上就能看见。”皮克瞬间心情大好,就连语气都雀跃起来。
话说完,皮克却没有解释他要去什么地方,而是洋洋得意地转身离开。
待到他走远,西欧这才收回视线向着屋内走去,进门见汀斯正坐在屋内面前堆放着一堆纸,他好奇地问道:“皮克这是去哪里了?”
西欧和尔微玛到时,汀斯已经坐在屋内对着那一堆纸懊恼了许久,听到西欧地问话,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你还记得之前的那个泰格斯院吗?”
西欧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 “你们走了之后,那座城市也毁得差不多了,没办法住人,所以我把泰格师院也搬到了这附近。”汀斯漫不经心地回答,却听得西欧眉毛狠狠一挑。
泰格斯院被搬了过来?
那也就是说那些雄性此刻也都住在这部族里?!
听到这消息,西欧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来。从重生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雄性的生活方式,依附着强大的雌性而活,被圈养,沦为生育的工具。
无奈重生为雄性,西欧是从未想过自己以这种方式活着,他也曾幻想过试图做些什么改变现状,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人各有命,那些雄性未必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若有人对他伸出手向他求救,他定然不会吝啬伸出援手。
但若擅自决定别人的生存方式,那就是自大了。
之前闯入泰格斯院之后这种想法就更重了,至少在他看来,泰格斯院的那些雄性过得很开心。
比起在外面流离失所的雌性,他们住在富丽堂皇的大房子里面被好好照顾着,生活物质方面远远优于外面的普通虫族。
甚至是还有不少雄性都劝过他,让他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想到这里,西欧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张脸来。
在泰格斯院时曾经有一个雄性对他颇为照顾,离开的时候他顾不上那人,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也到了这里。
“但是泰格斯院和皮克有什么关系?”西欧茫然的歪着头看着汀斯。
闻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低着头懊恼地看着桌上的纸的西欧抬起头来,用一种十分诡异的眼神打量着西欧。
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西欧喃喃地问道:“干嘛?”
难道是他问错了什么?
西欧回头看向身旁的尔微玛,向他求证,一回头却见尔微玛也正以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到底什么事情说清楚。”西欧双手叉腰,故作生气。
他习惯性的微微嘟着嘴,瞪圆了两只眼睛,瞬间便让那张白皙的小脸变得栩栩如生。
“皮克是个雌性,一个正常的雌性,你说他去找雄性人干嘛?”汀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听说他最近和一个雄性走得挺近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希望只是传言。”
他头痛的捂住了脑袋,不忍再看西欧一眼。
西欧作为一个雄性,在很多方面都毫无自觉,他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作为一个雄性,作为一个拥有着一张可爱面容的雄性,即使是西欧武力值强大也不可否认他是一个被欢迎的存在。
熟悉西欧的人知道西欧和尔微玛关系的人都知道,若不是因为尔微玛足够强大,恐怕打西欧主意的绝对不在少数,这是因为尔微玛即使在联盟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强大,所以才没人敢主动去触他的逆鳞。
若不是如此,恐怕西欧真的会为此而恼羞成怒,大开杀戒。
被这样一说,西欧顿时觉得好笑。他摇了摇头,来到桌子前看向汀斯面前的那份资料,“那你呢?又头痛什么?”
就在两人说话间,尔微玛已经到一旁倒好了茶水递到了西欧的面前,他自然地搂过了原本放在西欧面前的那些资料,放在自己面前开始一一查看起来。
“是昔那边的事情。”西欧把手中的资料放到了西欧的面前,那是一份账目单。
西欧之前一直负责着昔那边物资的押运,所以他对这个并不陌生。接过一看,西欧很快便看出问题来,这份账目单与他之前押送的货物有很大的出入。 “昔那边的意思是,价目单要按这上面改。”汀斯头痛的说道。
昔是以交易为主的大城,许多东西都只有他那边才能交易到,之前他们也从西那边购买了许多武器与物资。
“凭什么?”西欧不乐意了,因为愤怒他眼中带着淡淡的水汽,他把手中的账单摔在桌子上后,用软糯的声音大声质问道:“哪有人做生意东西还越卖越贵的?而且你看看,这有的东西都比之前的价位高了快一倍了,这分明就是敲诈。”
“是不是敲诈我不知道,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办。我已经和他们沟通过了,价钱估计是没法再商量了,但是为了扩展东西我们是必须要。”汀斯道。
联盟扩展越来越大,事情也就越来越多。而且随着联盟的扩大联盟中的人也越来越多,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一些事情若不在一开始就处理妥当,后面只会更糟。
听了汀斯的话,西欧正头痛,旁边却突然传来声响。
西欧闻声回过头去,桌上放着的另一杯茶被打倒,茶水正向着他这边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