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物尽其用,用到极致,再扫地出门,不留半分愧疚。
看着蓝杉这几个月经期时的详细记录,周不破好像已经看见医学界顶端的光辉在向他招手,当然光有这些依据他是绝不满足的,人不仅贪图富贵,而且还贪图名利,既然这种稀有生物已被自己圈养了起来,为什么不干脆玩儿坏掉再扔呢?
周不破决定写一篇惊世之作的论文出来,既然蓝杉具备女性的功能,那是否也具备女性的思维和心理呢?这是所有文献里所没有涉足过的领域。
因此周不破就此方面对蓝杉进行了一系列极为私密的盘问,比如问看见男性的身体会不会有冲动,有没有幻想过被男性抚摸或者发生关系等等……这些问题就像一件件扒掉蓝杉的衣服似的,性质堪称恶劣,蓝杉开始被吓得不愿回答,但在周不破以治病为饵的威逼利诱下,还是妥协的了出来。
但结果却让周不破大失所望,这个实验表明蓝杉虽具备女性功能,但并不喜欢男人,更不是同性恋,周不破甚至为此还控制不住发了好大的脾气,骂他是个废物,如果对男人没有冲动,那具备女性的功能有个屁用!
蓝杉很委屈,不明白周不破为什么要这样骂他,自己这种身体本来就不想要的,周不破的盘根问底,让蓝杉觉得自己彻底透明了,有点冷,那些被扒掉的衣服好像再也穿不回去了似的,并且又让他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成长的村子很小,邻里之间走得很近,这有好处,当然也有坏处,那就是谁家有一点小事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会知道,像蓝杉这种怪病,自然是难逃众人悠悠之口。
这个村子很封闭,虽谈不上与世隔绝,但却也绝不先进,大家的思想都很封建而保守,那时的蓝杉才十五岁,作为一个男孩下面每个月都会流血,村子里的人认为他是中了邪,说不定会祸害全村的人,还请了道士来他家里作法,父母怎么也拦不住,眼看着蓝杉被左邻右舍拖出去,扒光了衣服,一盆盆的鸡血朝他身上泼过去,道士就摇铃念咒,在蓝杉血淋淋的躯体上贴满了黄符,场面混乱极了,无论他怎么求救,都没人理会,就像一场噩梦。
梦醒了后,蓝杉的怪病却仍旧没好,大家不说他中邪了,便说他是厉鬼投胎的怪物,班里的同学不准他来上课,拿着石子砸他,老师也不管,整个村子的人都躲着他,连同父母也因为他而被一同隔绝了。
蓝杉不愿家里人受牵连,便偷偷地来到了城,委屈求全,苟且偷生,不管住的地方还是工作,都不知道换了几百次了,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但凡被人发现了他这怪病,那么就会被当做怪物似的驱赶。
但就算再苦再困难,他都没有再回到家乡过,就是怕重蹈覆辙,只能靠自己在这偌大的城市里,不断的寻找一处容身之地。
所以他感激周不破,不仅是他能为自己治病,更多的却是他把自己当作了一个人,一个病人,而不是怪物。
怎么说呢,其实蓝杉自己也很矛盾的,服从于周不破各种要求,其中有想治好自己的病,却也有着一种刻意讨好的想法,他羡慕周不破那种与生俱来的光芒,仿佛觉得如果做到令他满意了,自己就能离他更近一些,沾上一点余辉。 周不破就像上天给他送来的恩赐或是良药,自己跪着活了大三十几年,今后药到病除,总算可以站起来一点了。
第9章09
虽然没得到想要的结果,以周不破这种性格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对着刚开了个头的论文,冥思苦想好了几天,才又找到了折腾这只小白鼠的新方法。
既然蓝杉没有女性的心理,周不破转念一想,那最关键的还是在他的身体上,别忘了他即是男人也是女人啊,按生物学的说法等同于雌雄同体,理论上他根本不需要别的男人来使自己受孕,他自己就做到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