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要急,末将也加个彩头,我压郭先生获胜。”
说完后,周仓麻利的从怀中掏出一贯钱出来,摆在案桌旁,期待的望着王灿。
王灿想也不想,立刻拒绝道:“不行,你是公证人,怎么能参与其中,不行,不行!”
开玩笑,他屡败屡战,已经不知道输了多少贯钱给郭嘉当酒钱,现在周仓知道郭嘉百战百胜,也来横插一脚,他不是得一赔双,赔了郭嘉还得赔周仓。不过,王灿还是带着一丝侥幸,说不定,这一局就能迅速炸掉郭嘉的司令或者是军长,取得胜利。
“哦!”
周仓幽怨的望了眼王灿,施施然收起手中的一贯钱。
郭嘉笑说道:“周将军,没关系,等我赢了主公的钱分你一半,等回到南郑侯,你请我喝酒,怎么样?”
“不行,不行!”
周仓连连摇头,不答应。
他可是清楚地知道郭嘉就是一酒坛子,等回到南郑请郭嘉喝酒,半贯钱还不够酒钱,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分钱。想了想,周仓觉得就这样看两人下棋也好,顺便从郭嘉手中偷学一点技巧。
王灿和郭嘉摆好棋,双方你来我往,不停地攻击。
不久后,郭嘉一颗棋横冲直撞冲入王灿营地旁,王灿立刻用炸弹炸掉郭嘉一颗棋,他笑着抬头,见郭嘉眉头微皱,嘀咕道:唉,军长都被炸掉了,这棋不好下了。王灿心中嘿嘿笑了笑,乐开了花。
不过,王灿还是自我提醒道:这是假的,是郭嘉制造的假象。
不多时,王灿又使用最后一颗炸弹炸掉郭嘉一颗棋,他抬头又见郭嘉神色凝重,嘀咕道:诶,司令都被炸了,这棋没法下了。
郭嘉这么说,却没有投降,继续下棋。
王灿听了后欢喜不已,炸掉两个最重要的棋子,终于胜局有望了。不管郭嘉说的是否属实,王灿觉得两颗炸弹用得不冤枉。
一旁,周仓瞥见郭嘉的神情,嘴角微微抽搐。
他是负责查看棋的大小,清楚的知道被炸弹炸掉的是什么棋子,没想到郭嘉这么奸诈,竟然和王灿耍诈。
由于郭嘉耍诈,放烟雾弹迷惑王灿,成功使得王灿的军长和司令都被炸掉。到最后,王灿剩下的全是虾兵蟹将,而郭嘉却是司令、军长都还在,所有的棋翻开一看,王灿顿时傻眼了,这厮太狡诈了,又中招了。
叹口气,王灿将一贯钱推到郭嘉面前:“诺,这是输给你的钱。”
“多谢主公赏赐,嘉便收下了。”
郭嘉半眯着眼眸,没有丁点客气直接将一贯钱揣到腰包里面,低声道:“又赚了一贯钱,返回南郑后又有酒喝了,嘿嘿!”
见此,王灿嘴角微微抽搐,这厮太狡猾了。
叹口气,王灿说道:“奉孝,咱们还是下没有彩头的棋吧!”
“诺!”
郭嘉点点头,应下了。两人下棋还是一边倒的局面,不过是王灿毫无意外的获胜,郭嘉大败。王灿知道郭嘉这样下棋,是想让他下有彩头的棋,可是他偏不,这样继续折磨郭嘉,也是一大乐事。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下棋,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营帐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裴元绍卷起营帐门帘,大踏步走了进来,他看见王灿和郭嘉正在下军棋,脸上露出极大的兴趣,这厮最喜欢用炸弹炸人,甭管是小兵还是师长、司令,总之炸到一颗棋就高兴,至于输赢,裴元绍从不在意。
裴元绍朝王灿揖了一礼,拜道:“主公,严颜领兵出城了。”
王灿放下手中的棋子,问道:“果然出兵了,他率领多少大军?朝哪个方向?”郭嘉见裴元绍进来,也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受折磨了。 裴元绍又道:“严颜率领六千大军出城,他领兵离开后,并没有朝我们营地冲来,而是绕过大营,往南郑方向赶路。”
王灿又问道:“严颜领兵离去,褒城情况如何?”
裴元绍道:“依旧是城门紧闭,不准进出,想要破城还是非常困难。”
王灿问了一番话后,脸上露出沉思之色,偏头看向郭嘉,说道:“奉孝,严颜虽然出兵,却是朝南郑方向赶去,其中有古怪啊,这是何道理?”
郭嘉笑说道:“主公,用兵之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虚实难以揣测。”
“表面上,严颜是领兵往南郑赶去,可他并没有放弃褒城,而是留下一部分士兵驻守褒城,显然是留了一条后路,保证大军有落脚的地方。”
“事实上,一旦严颜选择领兵攻打南郑,肯定会弃守褒城。因为严颜离开,褒城肯定防守不住,必然被攻下,严颜练兵有方,深得士兵爱戴,不会轻易的放弃麾下的士兵。现在出现严颜领兵离开,却又没有放弃褒城,其中缘故是严颜想要声东击西,表面上是朝南郑方向赶路,却等着我们去拦截他,而严颜则趁机攻打大军营地。”
郭嘉拿起一颗棋子,不停地把玩着:“既然严颜声东击西,我们就将计就计,陪严颜把戏做全套。”
“奉孝,计将安出?”
“主公,严颜已经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失了分寸,不足为虑。主公只须这样做……如此一来,严颜自会进入套中。到时候,主公一举击败严颜,大事可定矣。”
王灿颔首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
严颜率领六千大军离开褒城,并没有直接和王灿交战,而是选择了褒城周围的弯道,想要绕过王灿大军驻扎的营地。大军不停前进,严颜策马停下,喝道:“探马何在?”探马,即侦查骑兵,也相当于军中的斥侯,用于打探消息。
“在!”
“大军出城,王灿有何动静?”
“禀将军,王灿大军依旧驻扎在城外五里,并无动静。”
严颜听了后,眉头微蹙,难不成王灿已经看穿了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