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神情专注,使用布巾将裴元绍伤口周围的水渍擦干净,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用白布将伤口包扎好,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静养半个月,这条腿就能恢复如初。”
典韦洗净手,然后走了出去。
典满朝裴元绍笑了笑,也跟着出去了。
裴元绍听典韦说需要半个月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不仅没有笑容,反而露出忧愁的神情,思虑片刻,说道:“主公,老甘带着荀先生在鲁山渡口等咱们,若是拖上半个月时间,肯定让他们担心不已。干脆您一个人返回鲁山渡口,以免他们着急。末将留在这里,等伤势恢复后,就启程返回益州,您看如何?”
王灿摇头说道:“不着急,半个月时间又不长。你好好养伤,不用担心,等你回复后,我们再启程去鲁山渡口。”
裴元绍劝道:“主公,您是大家的主心骨,您不在……”
话刚说到一半,王灿就打断到:“老裴,不必再劝,我们休息半个月,等你腿上的伤好了,再启程去鲁山渡口。”
“诺!”
见王灿神色坚毅,裴元绍也没有继续劝说。
王灿这才放下心来,他不离开这里,一方面是担心裴元绍的伤势,一方面还想收服典韦,找一个贴身保镖。因此,王灿不可能立刻离开。如今典韦就在王灿的眼前,若是主动放弃,说不得典韦就成了曹矮子的保镖。
大好的机会,王灿必须要抓住。
王灿见裴元绍神色疲惫,说到:“老裴,你大腿受伤很严重,又奔跑了一宿,早都疲惫不堪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后,王灿便转身离开屋子。
裴元绍望着王灿离去的身影,露出感动的神情。
闭上眼睛,一滴清泪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有一定的道理,却不完全是这样,似裴元绍这般,却是心中感动,因为有一个视下属如手足的主公,足以让裴元绍心中感动,值得他为之一生效命。
王灿走出茅草屋,见典韦砍下一截老虎肉,然后将剩下的老虎肉扛在肩膀上,准备往外面走去。
见此,王灿疾跑两步,忙问道:“典兄,你这是做什么?”
典韦转过身,说道:“家中粮食和盐缺乏,我把老虎肉拿去卖了,换些粮食和盐回来。”
王灿搀扶裴元绍跟着典满进入屋子的时候,就听到典韦夫妻谈话,知道典韦一家三口住在山林中,缺衣少食,全靠打猎为生。但是,大冬天的,能碰到一头猛虎已经非常幸运,其他时间并不是那么好碰到猎物的。毕竟冬天大多数的动物都已经冬眠,或者是消声觅迹。
“典兄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王灿转身朝屋子跑去,他早就考虑到这事情,只是出屋子的时候,又给忘记了。
裴元绍还未睡着,听见声音传来,抬头看见是王灿,问道:“主公,有什么事情?”
王灿问道:“老裴,你身上可还有余钱?”
一行人前往颍川,钱财都搁在裴元绍身上,故此有此一问。
裴元绍点头道:“有,除掉在酒楼中的花销,我怀中还剩下几贯钱。”说话的时候,裴元绍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将袋子中的钱全都递到王灿手中。
“嗯,我们在这里,花销不少,有这么多钱足矣。”
王灿拿着钱袋子,走出房屋,疾步跑到典韦身旁,说道:“典兄,冬日难得捕到猎物,这只老虎就留在家中吃吧。这里有些钱财,你拿去买些米粮和肉食回来,阿满正在长身体,不能缺了肉食。”
典韦摇摇头,说道:“不用,有这头猛虎足矣。”
王灿心中暗叹,这厮忒顽固。 不就是一点钱财么?有钱不用,竟然还要去卖掉虎肉?
这时候,典氏从茅屋中快步走出来,说道:“夫君,这头老虎卖掉后,最多换回来十天的粮食,支撑不了多久。这位公子说得很对,满儿正在长身体,你就拿下吧,多买些肉食和粮食回来,好给满儿补补身子。”
典氏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但典满却是她的命根子。
为了典满,典氏什么都可以豁出去。
典韦神色尴尬,但还是放下手中的老虎肉,接过钱袋,道了声谢,然后往山林外走去。有王灿给的钱,足够典韦买回粮食和肉食,吃上半个月肯定不成问题。
望着典韦离去,王灿笑了笑。
人情啊,可不是这么容易还清的。
他招了招手,将虎头虎脑的典满喊过来,两人挨着坐,王灿问一些关于典韦的事情,想要多了解些事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再加上王灿讲些事情,也勾起典满的兴趣。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中午时分。
典韦去了一趟最近的市集,便返回树林里面。他背着粮食和肉食,健步如飞,快速跑回来,放下背上的肉食和粮食后,典韦说道:“外面贴出告示,到处都在找你,现在你们和我一样,都被官府通缉。”
王灿问道:“我们行踪在树林暴露,为什么没人来抓?”
典韦嘿嘿冷笑两声,说道:“你真以为没有人来抓你,哼,做梦吧。因为树林里面,不易于搜捕,而且地形崎岖,难以行走,这些士兵都在树林外埋伏着,等着你自投罗网,只要你出去,立刻就被抓起来。”
“嘶嘶!”
王灿倒抽一口凉气,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看样子,有人要置他于死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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