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蔡琰、貂蝉和董卉则是在青山绿水间游玩取乐。
时至今日,已经是初平三年,蔡琰经年十五岁,虚岁十六,到了及笄的年龄,已经可以嫁。王灿和蔡邕商议的时间,也是准备在今年完婚,取蔡琰过门。至于貂蝉,肯定是在蔡琰之后,不可能作为王灿的正妻,毕竟貂蝉没有蔡琰的优势。
三人尽情玩乐,董卉时不时抬头打量王灿一眼。
她神色幽怨,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无奈。
董卉嫁给王灿已经有四个月左右,然而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好似是她的肚子不争气。这年代,女人无法生育的时候,从不会考虑是否是男人的缘故,总认为生不了孩子,肯定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是以董卉心中非常的无奈。
董卓曾经派人催促,可董卉不能怀孕,也只能让董卓失望。因为王灿并没有冷落她,每隔几天,王灿都会去她的院子过夜。
因此,董卉认为几个月还没有丝毫动静,是她自己的缘故。
和董卉一样,貂蝉的肚子也不争气,没有丝毫动静。
三个女人,只有蔡琰还是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保持着处`子之身。和王灿同房的人,也就貂蝉和董卉,但是貂蝉和王灿相处的时间比董卉更多,她也没有任何动静。貂蝉不似董卉,更加聪明,她结合董卉的情况,心中便有了定论,隐约猜出没有生孩子是什么缘故。
不过,貂蝉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没办法,谁让形势比人强,比不得人家强呢?
所以,三个女人中,董卉幽怨的望着王灿,暗叹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没有诞下一儿半女;貂蝉则时不时的看一眼纯洁无暇的蔡琰,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若非是蔡琰,她怎么可能还没有孩子;而蔡琰则是欣羡的望着貂蝉和董卉,她初涉世事,已经知道人事,明白王灿和貂蝉、董卉的关系,心中也有些急切了。
王灿坐在远处,看了眼三女,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郭嘉做在王灿旁边,一言不发,身体斜靠着一块大石,享受着金灿灿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在身上暖和的感觉,非常舒坦。他微眯着眼睛,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此时,郭嘉身体素质各方面都很好,再不是病秧子。
王灿看向郭嘉,轻声问道:“奉孝,现在已经是三月底,可有诛董之计?”
典韦距离王灿不远,听见王灿谈及大事,立刻带着几个黑衣武士拉开距离,给王灿和郭嘉留下空间,让两人商议事情。
郭嘉闻言,立刻坐起来,挺直身体,正襟危坐,脸上的笑容也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之色。他瞥见典韦自觉地拉开距离,心中暗暗点头,旋即压低声音说道:“主公,事情已经一步一步的进行着,用不了多久,便能够收到效果。”
顿了顿,他贴近王灿,自信的说道:“董卓,命不久矣!”
两人谋划诛杀董卓,不能为人知晓的。
尤其是董卉,更加不可能告知。
王灿听了后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他早已将诛杀董卓的事情全权托付给郭嘉,有郭嘉处理,王灿便不会指手画脚。
他需要的,是最后的结果。
……
长安,司徒府。
吕布骑着赤兔马,赶到司徒府。他刚下马,便有家丁将吕布迎进去。等吕布进门后,家丁又伸出脑袋,虎头虎脑的往门外打量一番,见司徒府外面好似没有人,然后才放心的将大门关上。
大厅中,吕布和王允相对而坐。
吕布身穿一袭白色战袍,外罩一件银白色的唐猊铠甲,头戴金冠,腰悬佩剑,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端的是威风凛凛。
吕布端坐着,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摄人气势。
大厅正上方,王允身穿黑色长袍,灰白的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用一根檀木簪子穿过。他已经年近六旬,垂垂老矣,褶皱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给人一种迟暮之年的感觉。然而,王允虽然老迈,一双深邃的眼睛却格外有神,透出睿智豁达的感觉。
王允是当朝司徒,位居三公,在朝中拥有很高的威望,所以吕布还是颇为敬重。他看向王允,拱手问道:“司徒请吕布来此,有何要事?”
王允笑道:“奉先啊,难道没有事情,老夫便不能请奉先赴宴么?”
见王允如此重视他,吕布心中有些欢喜,抱拳笑说道:“王司徒大汉三公,官位显赫,布能够得到王司徒的邀请,也是一大幸事,深感荣幸。”说着话,吕布端起酒樽,朝王允敬道:“这一杯酒,敬王司徒,请!”
最近几个月,吕布非常不得志,处处被董卓压制。
他见王允如此重视他,心中感慨良多。
一时间,脸上竟然露出颓废的神情。
王允端起酒樽,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樽,看向吕布,沉声说道:“奉先啊,最近朝中局势紧张,太师又诛杀了几名朝中官员,老夫心中担忧,希望奉先能在太师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奉先是太师看重的义子,深得太师重用,说的话肯定有分量。”
吕布听这话,很不是滋味儿,脸色却愈加的难看起来。
王允一边说话,一边留意着吕布的神情变化。
他微微低着头,似是自言自语,说道:“昔年袁绍率领诸侯盟军攻打洛阳,讨伐太师,奉先为了替太师抵挡诸侯大军,率领大军抵挡,麾下的部将死伤殆尽。这份情谊,太师肯定铭记于心,有太师的看重,奉先便能够平步青云,官居高位,所以请奉先多多帮助,我这把老骨头……”
“哐当!”
王允话未说完,就听见一声脆响。
吕布听着王允的话,鼻息咻咻,气愤不已,他大袖一拂,将酒樽tf在地上,猛然喝道:“王司徒,难道汝不知我被太师冷落,不得重用,今日王司徒请我赴宴,莫非是王司徒有意奚落我,让我难堪不成。” 说话的时候,吕布眉头一挑,身上露出淡淡的杀气。
此时,吕布处在爆发的边缘,很可能暴起杀人。
诚如王允所言,他归顺董卓后,处处以董卓的义子自居,尽心尽力帮助董卓做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他麾下的部将全部战死,一个不剩,这样的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然而他没有得到嘉奖,却被削了兵权,成了保护董卓的护卫,境况何其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