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将军府的时间,需要走半个多时辰。
当王灿带人走了近一刻钟的时候,路过的街道两侧都是酒楼,但酒楼却很冷清,已经是大门紧闭。典韦看见这样的情景,心中蓦地升起不妙的感觉。他们前往皇宫的时候,酒楼是敞开的,还有人在酒楼喝酒,现在却空荡荡的,让典韦觉得有古怪。
典韦眉头皱起,说道:“主公,这地方有些怪异,咱们快些赶路。”
王灿怔了怔,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
他心中警惕起来,仔细的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当王灿看见街道空荡荡的,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大白天的,繁华的街道怎么可能没有人呢?王灿心中咯噔一下,大喝道:“加速,立刻返回将军府。”
王灿心知不妙,立刻准备跑冲出街道。
“王贼,哪里逃!”
正当王灿下令的时候,一声大喝从街道前方传来。
紧跟着,只见一名身穿甲胄,手提战刀的武将从前方道路左侧的巷子中冲了出来。这名将领骑在马上,立马横刀,大喝道:“某家越骑校尉王子服,在此等候多时了。王灿,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不束手就擒。”、
声音落下,一个个弓箭手站出来,手持弓箭对准了王灿。
“哗啦!哗啦!”
与此同时,街道两侧的酒楼大门打开,里面也冲出无数的弓箭手。这些弓箭手神色肃穆,将王灿、典韦、周仓和裴元绍一行人包围了起来。
看到街道前方的弓箭手,以及街道左右两侧的弓箭手,王灿脸色大变。 此时,王灿也明白伏完等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若是他在宫殿中同意另立天子,很可能就不会有人杀他。然而,王灿不同意,这些朝中大臣便迫不及待的要杀他了。
典韦看见这么多弓箭手,如临大敌,快速的取出背在身上的铁戟,警惕着望着周围的士兵。周仓拔出大刀,挡在王灿前方。裴元绍大喝一声,便有一名士兵将他的狼牙棒提了过来,也站在王灿旁边。
三个人,将王灿团团包围起来,护在里面。
典韦看见街道前方和街道左右两侧都有弓箭手,建议王灿后撤。
然而,正当几百名士兵准备后撤时,急促的马蹄声又从街道的后方传来。
“希聿聿!”
战马仰天嘶鸣,随着骑马的人勒住马缰,马蹄在空中甩动了两下,然后在街道的后方停下来了。王灿定睛望去,只见伏完、董承、刘范、种劭等几个重要的朝臣策马行来。紧跟着这几人,又冒出了一个个弓箭手。
这些弓箭手并不是军中的士兵,也不是禁军,而是家族私兵。
这是集合了伏完、董承、刘范和刘诞等朝中大臣的私兵,才凑齐了这么多人。
伏完、刘范等人谋划王灿,已经不是一两日了。
按照伏完的本意,是准备先扶持皇帝,再逐渐的废除王灿的权利,最后再设计杀死王灿。但王灿不配合,也不愿意另立天子,如此一来,伏完只有按照刘范的建议,直接除掉王灿,想要让王灿的基业毁掉。
王灿见伏完等人杀来,喝道:“伏完,孤麾下数万大军驻扎在城中,你若是想杀我,他们肯定会发现的,可要想清楚了。”
伏完没说话,刘范却喝道:“王灿,不管你有多少士兵,此次都是插翅难逃。”
王灿想也不想,立刻大吼道:“孤尚有几百士兵保护,何至于逃跑?”
董承又喝道:“王灿,周围全是弓箭手,你必死无疑。”
王灿又说道:“孤若不死,又当如何?”
刘范咬牙切齿的说道:“王灿狗贼,你逼死我父,囚禁我四弟,杀死我二弟,又使得天子被杀,犯下了滔天罪孽,其罪当诛。”
王灿哈哈大笑,不屑的说道:“刘范,孤杀你全家就犯罪,真是天大的笑话。当初刘焉老贼为了夺下汉中,悍然发兵攻打汉中,其罪在刘焉,并非在孤。常言道事出有因,若非刘焉主动攻打汉中,岂会被逼死,岂会导致刘璋被囚禁,这一切都是刘焉造的孽。”
刘范听了后,气得咿呀大叫。
刘范的脸色一变再变,气愤不已。
伏完大喝道:“刘范,王灿在拖延时间,不要和他纠缠。”
刘范听了后,更是暗骂王灿狡诈。
他铿锵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大吼道:“弓箭手,准备!”一声令下,一个个私兵将弓箭搭在长弓上,准备射向王灿。
停顿了片刻,刘范喝道:“放!”
顿时,街道的两侧以及在街道前后的弓箭手凝神搭箭,全都瞄准了王灿以及带来的士兵,将弓箭射了出去。
“咻!咻!……”
羽箭破空,一支支弓箭呼啸而至。
典韦看见弓箭射来,和周仓、裴元绍将王灿围了起来,而周围的士兵又将典韦、周仓和裴元绍围了起来,形成一个圆圈,将王灿保护在最里面。
弓箭射来,稀疏的几支弓箭落在中央,却被典韦等人挡住。 然而,大多数的弓箭射在外围。
这些弓箭射中了外围的士兵,穿透了士兵身上的铠甲,立刻响起噗噗的声音。顷刻间,便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甚至于有的士兵直接被弓箭射杀,倒地不起。鲜血从士兵身体内溜出来,顺着弓箭落在地上,染红了地面。
典韦听见士兵的惨叫声,气得直跺脚,他大吼道:“撤,往将军府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