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庞德、张绣和张任等将领都在训练士兵,甚至甘宁和周泰也加入其中。
王灿一边走,一边说道:“孙坚带着三十万甲士气势汹汹的杀来,只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能抵达九江,这些士兵还稍有欠缺,必须要抓紧时间操练。”
魏延跟在王灿身旁,说道:“主公,虽然现在欠缺些,到了战场上自然水到渠成,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上了战场,谁变成了孬种,末将就砍了谁。”
王灿拍拍魏延的肩膀,露出满意的笑容。
旋即,王灿停下来,驻足问道:“史阿,太史慈到哪里了?”
史阿微微躬身,恭敬的回答道:“回禀主公,太史慈骑着乌骓马日夜奔走,算一算离开的时间,快碰到孙坚的大军了。”
王灿说道:“你说说,一匹乌骓马,能让孙坚起疑心吗?”
史阿仔细的想了想,点头道:“若是孙坚理智清醒的时候,一匹乌骓马肯定难以令孙坚起疑心。现在的情况又有不同,孙坚两次经历丧子之痛,痛失爱将,丢失城池,对主公恨之入骨。孙坚知道了太史慈的事情,对太史慈会起疑心的。”
王灿喃喃自语道:“但愿如此!”
……
富春县,是孙坚的出生的地方,也是孙家祖祠所在之地。
孙坚率领三十万大军从吴郡出发,途径嘉兴县、余杭县,最后在富春县稍作停留。孙坚让大军安营扎寨,带着少数的士兵去祖祠拜祭祖先,祈求祖宗庇佑。
拜祭完祖先,孙坚才回到军营。 入夜后,中军大帐仍然亮着昏黄的油灯。
孙坚依靠着案桌上,正处理军务。
吴军士兵和王灿的大军一样,都是临时从各郡征召的,彼此间没有磨合,没有默契,很难相互配合。再加上各个郡的兵力不同,相互间的实力有一定的差距,需要重新训练,所以孙坚也是一边带兵赶路,一边练兵。
“呼!”
营帐门帘卷起,鲁肃大步走了进来。孙坚抬起头,搁下手中的毛笔,问道:“子敬,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鲁肃笑说道:“主公,太史慈回来了。”
孙坚噌的一下站起身,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下一刻,孙坚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的表情。
鲁肃看见孙坚表情变化,立刻猜出了孙坚内心的想法,劝说道:“主公,周瑜被杀,太史慈被擒,虽说太史慈被王灿俘虏,现在却回来了,足见他是忠于主公的。您先召见他,问问情况,再决定怎么处理太史慈。”
孙坚深吸口气,平复了内心躁动的情绪,吩咐道:“子敬,把太史慈叫进来。”
“诺!”
鲁肃转身离开了中军大帐,朝营地外走去。
太史慈牵着乌骓马,手中提着大铁枪,见鲁肃走出来,赶忙迎了上去,抱拳问道:“鲁大人,主公怎么说?”
鲁肃笑说道:“太史将军,主公答应见你,随我来。”
太史慈把大枪和乌骓马交给士兵,抱拳道:“多谢鲁大人!”
虽说太史慈是武将,脑子却灵活多变,知道这时候拜见孙坚会勾起孙坚的丧子之痛,但太史慈是孙坚的部将,既然回来了,就必须来拜见孙坚。
两人一前一后,朝中军大帐行去。
大帐中,孙坚端坐在上方,看着太史慈大步走进来,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昔日,董袭就曾被王灿俘虏,同样是若无其事的跟着孙翊回到九江,最后却出其不意的杀了孙翊,举城投降。孙翊的事情在孙坚脑中盘旋,使得孙坚看见太史慈后,心下有了太史慈可能归顺了王灿的想法。
太史慈撩起衣袍跪下,抱拳说道:“末将太史慈,拜见主公。”
鲁肃站在太史慈身旁,跟着揖礼。
孙坚摆手道:“子敬,你下去吧,我和子义单独谈谈。”
“诺!”
鲁肃拱手揖礼,转身离开了大帐。
孙坚表情严肃冷厉,如刀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太史慈,似乎要透过太史慈的内心,看穿太史慈心中的想法。太史慈神色平静,静静地等着孙坚说话。良久后,孙坚才摆手道:“坐下说话,说说你怎么回来的。”
太史慈正色道:“回禀主公,是王灿放末将回来的。”
“什么,王灿把你放了。”
孙坚眉头竖起,低声惊呼,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纵观王灿和各路诸侯交战的结果,俘虏的敌人或是收为己用,或是囚禁,或者斩杀殆尽,从没有放任自己敌人离开的先例。太史慈被王灿放了回来,这可是头一遭,里面或许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孙坚心里不停地琢磨,猜测着王灿的想法。
太史慈唯恐孙坚不信他的话,又说道:“主公,末将被王灿俘虏后,王灿想要招揽末将,但末将宁死不从。最后王灿让末将离开,还赠送了他的坐骑乌骓马。” 孙坚听了后,眉头更是拧在了一起。
王灿不仅放了人,还赠马给太史慈,这是什么意思?
孙坚心里也想过这是王灿想招揽太史慈,故意这么做。然而,孙坚又觉得王灿不可能单纯的赠马给太史慈,必定还有更深的意图。亦或者,太史慈就像董袭一样,已经被王灿收买了,却还在装出是一个忠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