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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言喻:“……”

    这塑料普通话。

    季寒舟饶有兴致朝那位同学扬了扬下巴,问:“兄Dai,哩嘿广东人咩?”

    男同学两眼放光:“嘿呀嘿呀,哩也嘿咩?”

    季寒舟突然一笑:“偶母嘿呀,偶东北人啊。”

    顾言喻:“……”

    他似乎已经想象到了自己未来一年的光景,不自觉的开始脑仁疼。

    老师机智地跳过报名环节,往墙上贴了六张A4纸。教室里已经进展到了竞选班干部的时刻。

    接下来要在211名同学中选出4名班长,以及各科课代表若干。如若不然,以后收作业都是个大.麻烦。

    顾言喻坐在最后一排,本身就听不见老师说话。身边这俩说鸟语的又拉着幕天遥进入阵营,彻底隔绝了他的听力。

    “偶姓张,嚣张的张。”广东人说。

    幕天遥问:“全名是啥?”

    “张伟。”

    “哪个伟?”季寒舟问。

    “啊辣个……就是辣个……萎靡不振的萎。”

    顾言喻:(—_—)

    幕天遥又问:“萎靡不振是哪个萎?”

    季寒舟张口就来:“就阳.痿的痿。”

    “嘶啦——”

    教室后方穿来椅子腿刮地的声音。

    众人回头,就看见顾言喻捂着肚子,脸色差劲的站在座位前。

    顾言喻:“……我肝儿疼。”

    ……

    顾言喻借口去厕所透透气,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在鸟窝里找颗蛋一头撞死。

    礼堂单独建在体育馆旁边,距离卫生间有点远。要不是事先看过新校区地形,保不齐会绕迷路。

    往回走的时候,需要路过一片大操场,顾言喻通过网栏看见了成片穿着迷彩服的少年,那些都是一年级的新生。

    曾几何时,他也经历过这样惨无人道的军训。

    他很不理解这种教育模式。

    一群人站在万里晴空下,享受烈日洗礼。从早到晚晒得跟风干的腊肉一样,然而并无卵用。

    还不如像部队那样负重越野、拆拼手.枪,至少能练出些功夫来。

    突然,在最靠边的某列方阵上,教官点出一名学生出列做俯卧撑。然而就在那名学生刚趴下的时候的时候,教官却把脚踩在人家的背上。

    顾言喻有点近视,但这个距离他还是能依稀辨别出被踩的好像是个女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