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辞:“……”
林镜辞刚要说些什么,顾言喻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人:[徐女士]
顾言喻条件反射把书合上,然后才接听电话:“喂?哦,镜辞搬到我宿舍了,刚才在帮他弄行李,就没听见,。”
“季寒舟?”顾言喻往对面的空床瞟了一眼,那床早上走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季寒舟压根就没回来过。
他对电话那头说:“不知道,没看见他——嗯、好,知道了。”
挂断电话。
林镜辞从床上下来:“怎么了?”
“没事。”顾言喻翻开通讯录,这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存过季寒舟的电话:“老季要出差一周,给他儿子打电话没人接,我妈就问我怎么回事。”
顾言喻有些烦,不经意间瞟了一眼门口,正好看见一闪而过的人影。
“你等一下!”
走廊内,端着泡面的段弋浑身一颤,像触电一样。
神了!他都加快脚步了,这也能看见?
段弋机械转头,冲着405那位爷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二哥,你找我?”
*
天彻底黑下来了。夜风席卷而来。
季寒舟拎着铁棒,脚底下踩着一个男人当鞋垫,是眉毛有道疤那个。交手两个回合,双方身上都挂了彩,他的嘴角也有一团淤青。
黄友安一伙人被打的东倒西歪,其中一个裤子都打没了,歪歪斜斜地挂在树杈上,还在那迎风摇曳呢。
那个高度……估计一时半会儿拽不下来。
拽下来也只能成开裆裤。
在实力面前,纹身和刀疤起不了任何作用。
在嚣张面前,他们的履历也成了一种笑话。
手机铃响。
季寒舟把棍子杵在地上。他刚才费了些劲,从裤兜里掏手机着实有些麻烦。正想着谁这么不长眼睛这个时候来电话,一看是段弋,他更没好气了,“你没事打电话干嘛?”
“我,顾言喻。”电话那头的人比他态度更不好。
“……”
“咋了老弟?”季寒舟一秒变了语气。
电话开着免提,段弋站在宿舍里被迫营业。他一手端着泡面,一手举着电话,十分无语:“寒哥,你这也太双标了。”
话音刚落,黄友安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迎面挥拳而来。
季寒舟目光一凛,侧身躲了过去,然后抡起棍子照着他的后背狠狠就是一下。
黄友安吭了一声,转过身来抓住棍子的另一端。
顾言喻听见电话那头还有别人和闷哼声,问:“你在哪?”
黄友安的攻击不是很猛烈,但就像一只癞□□,跳在脚背上,不咬人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