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不久之后和向雪回到太玄宗,便再也难以做到像现在这样偎依私语。向雪知道太多,只怕会连累了她。
一阵静默后,向雪开口:“在我离开时,你曾唱过一首小曲,我听着似乎应景,不妨再唱一遍。”
计明望着远方深红色的朝霞,又看一眼身旁向雪,“那首曲子虽好,但此情此景,我却想要说另一首诗给你。”
向雪听他说得柔和,心底涌出一股期待,脸上不自禁飞出两片儿红晕。
计明抬头,平和缓慢,低低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向雪已经呆了。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多少年双栖双。飞,历经天南地北,多少年相依为命,共度几回寒暑,一句诗词,情真意切。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这两句词过后,向雪想起不久前她只以为计明死去的时候,心头骤觉失无所失,日后漫漫长路,形单影只,孤独一人,再没有谁能够像他当初一样呢喃低语朝夕相处。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sāo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一旁,向雪脸上的泪水如瀑。
她本是太玄宗内人尽皆知的清冷xing子,无论愤懑或快乐,总是清淡如莲,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情绪如此柔和。
计明一伸手,将她的脑袋轻轻抚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