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进去?”
江润如说:“我怕阿遂看到是我连门都不开。”
迟意担心:“你确定他这个点会出来吗?”
“一定会的。”江润如说,“他约了李恩宇去球场打球,应该快出门了。”
迟意没再多问,因为她知道江润如古灵精怪的脑回路总会有各种自圆其说的解释。
怕迟意觉得无聊,江润如开始闲聊:“这个小区名字特别浪漫,叫童话里。当时隋姐儿因为喜欢这个名字才住这里的。你还没见过隋姐儿吧,她是个浪漫又有少女心的女人,当然,也很有气质。”
迟意:“我在电视上见过,是个很厉害的主持人。”
江润如托着下巴,微微叹气:“隋姐儿是个工作狂,专注起来根本照顾不了阿遂。阿遂大概七八岁的时候,一个人在家发烧38度,人都晕了,多亏每周定时上门打扫的阿姨发现送他去医院。”
迟意想想都后怕,自己小时候也过得不容易,但总有一种吃得苦,见不得别人吃苦的心疼:“我之前在群里看大家聊天说,江遂很听她妈妈的话。”
“你别误会。阿遂不是妈宝男。”江润如为好朋友据理力争,“隋姐儿是个追求浪漫的人,对爱情对婚姻的质量要求很高,但是江叔叔工作原因常年不在家,阿遂这是一人操着两人的心,逢年过节的礼物都会准备两份。”
江润如打开了话茬,便收不住,直到听见迟意说了句“出来了”,才消停。
江遂穿着深色的冲锋衣,前襟的拉锁随意地敞着,露出里面穿着的卫衣,姿势随意又挺拔。因为正低头和旁边的古牧说话,棒球帽的帽檐不客气地将脸挡住,但迟意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他的气场太明显,那少年人独有的利落轮廓深深地刻印在迟意心里。
“卧槽,他怎么把它也带出来了!”江润如控制着音量惊呼一声,忍不住去抓迟意的手臂,以此来减轻自己对狗的恐惧。
迟意正盯着那方向出神,被江润如一拽,脚底踩在窄窄的花坛边一打滑,非常狼狈地从灌木丛里扑出去。
江遂路过保安亭,抬头和保安大叔打声招呼。顶流冲门把上摇晃的小狗玩偶直叫唤,扑过去就要咬。
“顶流!”
江遂刚喊了它一声,迟意便从旁边冲了出来。
“……”
迟意踉跄了几下站稳。
顶流在主人的命令下回来。
一人一狗面对面,古牧狗的眼睛被长长的白毛盖着,迟意盯着它看了半天才找到它眼睛的位置,隐约感受到大型犬对陌生人的敌意,正打算往后挪。
“顶流,不可以。”
好在它的主人制止住它扑上来的动作,救了迟意一命,但迟意的心情并没有轻松多少。她看向江遂,大脑一片空白,脸热得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