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左手。”迟意不舍得错过这个机会。
江遂意外地挑眉:“那来。”
她挽了挽袖子,十指交叉活动了下手腕,开玩笑:“那你可掂量好,我之前也立过誓,谁扳手腕赢了我,可是要以身相许的。”
“哇哦!!!!”迟意的同事和江遂的战友一起兴奋了。
江遂笑:“我这是不论输赢,都栽了啊。”
迟意:“想出风头,就要付出代价。”
江遂:“受教了。”
很快有战士搬了张桌椅过来,整得还挺正规。
江遂的手掌宽厚,掌心滚烫,迟意抬手扣上去时,整个人像是过电般,从头到脚又苏又麻。
这是两人第一次“牵手”吧,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形式。
迟意知道自己输定了,毕竟有哪个自乱阵脚的将军,能打胜仗。
“组长!记得放水啊!你这不是在掰手腕,是在抛定终身大事的绣球!”团队的同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
“队长!你就随便比一比,反正不管输赢,这‘身’都许出去了!”突击队的战士咋呼起来也不输气势。
一场普普通通的掰手腕娱乐赛,平白比正规比赛还有令人重视。
至少参加比赛的两个人是这样认为的。
迟意知道自己赢不了,却也不想那么轻易败下阵来被轻视了去。
早知道刚刚就不多嘴说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话了。
江遂一脸平静,百分百掌控着这场比赛的输赢,却也犹豫,该怎么界定这场比赛的输赢。
毕竟结果毋庸置疑。
江遂盯着她,迟意却不敢看他。
等迟意看他时,江遂又笑着别开眼。
在所有人将要失去耐心继续看两人眉来眼去地僵持时,江遂以碾压之势把迟意的手臂压在桌子上。
“队长赛高!”战士们高呼。
迟意的同事看上去也都很开心,热热闹闹地起哄:“我是不是该改口喊姐夫了?”
迟意窘迫地努力屏蔽掉周遭的声音,脸颊滚烫,听到江遂说:“不好意思,我赢了。”
轻描淡写的七个字,落在迟意耳朵里,仿佛在提醒着她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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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黛因为有工作要忙,昨晚就离开了,得知自己错过了如此精彩的一幕,懊悔不已,在电话里咆哮着追问:“你们俩就这样戏剧性地锁死了?”
“只是开个玩笑。”迟意正趁熄灯前的时间收拾自己的行李,“没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