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感冒了。
“不好意思啊。”迟意惴惴不安,懊悔自己就该多带件外套的。
江遂在迟意的提醒下,答应了一会记得喝药,才挂断电话。他搁下手机,心情不错地伸了个懒腰,抬头见卫峥正一脸古怪地盯着自己。
卫峥来市里办事,太晚了懒得回队里,过来他这借宿。
江遂瞥他一眼,赶人:“洗澡去。今晚只能睡沙发。”
卫峥咔嚓咬了口苹果,走出几步,又扭回头看向这个面色红润、身体强健的成年男人,好奇道:“你感冒了?”
“再废话就走人。”
卫峥控诉:“江队,你必须承认,自己这几天脾气很暴躁。”
“……”
“人容易用暴躁掩饰自己的心虚。”这一理论自然是卫峥瞎编的。
卫峥漫不经心地说完,走到盥洗室门口时又停下,问:“你接下来几天有事吗?我要去临市和那的突击队开个交流会,他们指导员一直说想见见你。”
“下周不行。”江遂想起自己为了两张门票答应隋荷的事,“我妈和表妹明天来南境,接下来一周我得去当司机。”
“行。”卫峥说,“你趁着假期好好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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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檀青的美术展开展,迟意接了电视台的任务过来凑热闹,顺便喊了林向荣一起。
林向荣来接她,迟意刚坐上车便拿出粉饼来补妆,重点遮了遮眼下的位置。
“昨晚没休息好?”林向荣看了她一眼,开始倒车,“你现在还年轻,工作上不用太拼。”
“就是要趁着年轻多拼一拼,我的理想可是早点实现财富自由,能在35岁退休。”迟意把粉饼一收,佯装随意地说,“我昨天去见了新碟乐队的主唱,在live house玩得晚了些。”
林向荣开车之余,偏头看了她一眼:“综艺的事情?”
迟意长舒口气:“是啊。精诚所至,他们答应参加录制了。”
林向荣淡淡地嗯了声。
迟意观察着他的反应,这类有意无意的暗示一直持续到逛画展时。
类似北央的744工业园区,南境的上湖街也是当地极具特色的艺术区。
但不同于七八年前的那次展览,这次无论从展馆设计还是作品深度上都有了一个很亮眼的提升。
迟意也不再是那个靠死记硬背就敢在檀青徒弟面前言之凿凿的高中生了,而林向荣做音乐,对艺术也有自己的追求和见地。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看画,但显然,今天迟意约林向荣来画展,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向荣很快便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