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钥匙?”安格斯一脸茫然,“我不知道。”
谢朝看他这德行,实在是指望不上了,于是自己动手找。安格斯上身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衬衫,自然是没有口袋塞钥匙,十有八九丢在裤兜里。谢朝伸手去摸,西装裤的口袋很深,他往下够了够,还没探到底。倒是手底下触摸到了安格斯紧绷的大腿肌肉,手感略硬。
谢朝左掏右掏,在这边口袋里没翻到钥匙,就转头去另一边的口袋里捣鼓。
安格斯这回不让他翻了,捉住他的手腕,不准他动。
谢朝奇怪地看他一眼:“干嘛?”
安格斯语气僵硬:“你别再摸了。”
“那你把钥匙交出来。”谢朝停下手,盯着他,等他自己拿钥匙。
安格斯眉头微蹙,苦思了半响,还是没想起来自己把钥匙放哪里去了,只能愣愣地说:“不知道。”
谢朝暴力地扒开他的手:“那你自己在裤兜里摸摸有没有。”
安格斯纹丝不动,也不自己找。
谢朝不耐烦地道:“你再不自己找,我就上手了!”
安格斯白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地一红到底,耳垂更是红得几欲滴血。
谢朝怔住了,他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hsieh,这是不是你们的车钥匙?”西蒙小跑着过来,手里举着一串钥匙。
谢朝迎过去,凑近一瞄,果然是这车的。
“谢谢,是我们的。”他指指木桩子一样杵在那里的安格斯,“他喝醉了,钥匙丢了也不晓得。”
西蒙满身酒气:“还好你们没走远,我接着续杯了,你们路上小心。”
谢朝摆摆手,等西蒙走了,赶紧把安格斯拖进车里,按在副驾驶上坐着:“小朋友乖乖坐着,爸爸我去开车了。”
安格斯现在就和他儿子一样,幼稚得不行,谢朝嘴上就忍不住占占小便宜。
安格斯大概没听清楚谢朝说的话,完全没计较,只囔囔着说:“我要坐后面,不要坐这里。”
说着就推开车门,径直往后面一坐,坐姿笔挺,如一颗挺拔的青松。要是不说话,根本没人发现他喝醉了。
“随你。”谢朝发动车子,引擎轰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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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车库
谢朝“嘭”地拉开后车门,压下火气:“姓安的,给我下车!”
安格斯牢牢扒住前面的座椅,委屈地解释:“我不姓安,我姓莱斯利。”
谢朝一口气堵在心口,气得连外国人的姓都忘了:“我不管你姓什么,你给我立刻下来。”
他下车后,就好心地在车旁边等安格斯下车,两人好一起回去,不然他一个醉鬼自己放心不下。
结果呢?
这家伙说让他先走,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谢朝没答应,直接催他下车,这玩意儿就一直躲在后座不下来了! 呵,谢朝现在改变想法了,这家伙哪里有他儿子可爱,他家儿子乖得不得了,这东西简直了!
安格斯栗色的碎发贴在脸侧,水汪汪的蓝眼睛懵懂又无辜,嘴里的话又让谢朝胸闷:“我可以自己回去。”
谢朝沉默着不说话,过了几秒,猛地冲进车里,使劲把他往外拖。
安格斯吓了一跳,一个劲儿地往座椅那头缩。
他那怂样真是惹人发笑,谢朝忽然想起来之前崽崽养的一只小金鱼,你只要伸手戳戳鱼缸,那鱼尾巴一甩,立马就划走了,怕生得很。
谢朝拽着安格斯的手臂,吓唬他:“快下来,不然把你锁车里。”
安格斯一味地挣扎,身上的衬衫本就松松垮垮的,谢朝这么用力一扯就掉了大半,扣子还崩快了几个,咕噜噜地滚到车下去了。
本来他的衬衫下摆严谨地塞在西装裤腰里,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醉酒后就不自觉地松散下来,随意地垂着,带点儿不经意的颓废。不过休闲衬衫的下摆微长,几乎可以遮到裆部。
谢朝这么用蛮力,整个衬衫下摆就卷起来,露出安格斯精壮的上腹,腹肌整齐漂亮,线条优美的人鱼线一直下滑,湮没在皮带下方……
谢朝突然松了力道,尴尬地挪开视线。视野里,安格斯的裆部鼓鼓囊囊的,宽松的西装裤完全挡不住那东西想要探头看看世界的欲望,把那里撑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谢朝干咳一声:“那啥,你自己解决一下。”
安格斯的委屈上升到了极点,绷不住满腔的情绪,扑过去抱住谢朝。他醉得不清,力道没控制好,抱没抱住,倒是把谢朝整个人压在后座下。
不过安格斯很满意,亲昵地蹭蹭谢朝修长的脖颈,可怜巴巴地说:“朝朝,你要负责。”
谢朝:“……”无fuck说。
安格斯搂紧了谢朝的腰肢,像个大狗熊一样,还耍赖道:“你必须要负责,不准跑。”
谢朝僵着身子,动都不敢动,他明显感觉到那个玩意儿戳在他大腿根那儿,即使隔着两层布料,都热得骇人。
“你先起来。”
“不要!”安格斯果断拒绝。
谢朝双手撑着身下的座椅,想要直起身来,奈何挂在身上的大狗熊太重了,根本动不了。而且这么一磨.蹭,他感觉大腿皮肤和那东西的接触面积更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