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一口拒绝。
华歆见不得秦样这个大个子同那群工作人员求情,豪气地一挥手,接受了住房。
分房结束后,梁绘从她家搬来两床棉被,几垛报纸,帮着收拾床铺,堵好墙上那些漏风的洞。
秦样则去热情的老乡家砍来几捆树枝,搁在屋顶的木条上,算是给房子造了个勉强的顶。
完了,梁绘又拉着华歆去路边摘了几束野花,寻了个玻璃花瓶插着…原本简陋得不忍直视地房子,陡然就生动了起来…
可惜再生动,也是连房顶都没有的房子。
依然还是那间,华歆认为根本没法住人的房子…
晚餐,节目组良心大发,叫了大家一起用餐。华歆有些头疼,没去。秦样贴心地将预防中暑的,治感冒的药统统准备好,放到她床头,这才离开。
华歆一个人躺在床上,一睁开眼,就能透过那些树叶,看到外头湛蓝湛蓝的天空。
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
这里仿佛没有白天与夜晚之分,还是那样晴朗,犹如白昼…被明晃晃的日头照着,华歆竟有种以天为被地为席的苍凉感…
一阵清风吹过,陆续有不明物体从漏光房顶上掉落。
华歆避让不及,惊恐地翻身起床,远远地跳到一旁…立定一看,那白色的床单上,枯死的树叶,灰尘,沙石…几乎什么都有。
华歆看着看着,满心的无语无处发泄,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她哪能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呢?
叹惋过几分钟,华歆重新躺回床上,翘起二郎腿,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知道是哪位哲人说过,生活就像是强/奸,既然没法反抗,那就不如乖乖躺下享受…
享受,华歆自问是办不到了,给自己找点乐子,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她看了看时间,发觉陆修差不多也该回国了,于是,便惨兮兮地传了一张图片过去求安慰。
陆修电话很快就到了。
“这是你们这次住的房子?”陆修声音有些嘶哑疲惫,一听就是没休息好。
“嗯…”华歆有些心疼,还有些内疚,“你才下飞机?我没事的,就是有点不习惯,待会儿就好了,你先休息吧,明天一大早还得赶过来…”
“心疼了?”
“嗯。”华歆软软地道。
陆修浅浅地笑了笑,又道,“晚上你去睡营地吧,我跟导演招呼一声。”
“嗯…可是…我觉得这儿好像也挺好的…”
“怎么说?”
“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你小时候住的房子,一到晚上,就可以看到月光从房顶上洒下来吗?我其实还挺想陪你一起回忆那些时光的…你老家的房子估计也早就换成小别墅了吧?儿时那些简简单单地乐趣,现在怕是也难以追回了…”
说着说着,华歆沉默了,好久没吱声…
尔后,又说,“要是现在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了,陆修,我有一点点想你了。”
陆修整颗心都柔软了起来。 平日里的华歆总是很强势。她不愿意他插手她的工作,不愿意他去摆平她遇到的麻烦事儿…她习惯了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所有问题。
可她总归是依赖他的。
“乖,好好睡一觉,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了。”
“真的吗?”
华歆觉得陆修最近总是拿她当小孩儿哄,而她也是个傻子,总是被他哄得高高兴兴地…
挂了电话,华歆再看向那树叶外的天空,似乎,也没有那样单调乏味了。
又躺了一会儿,华歆觉得头不再那么晕了,便起身出发,前往营地参与节目录制。
晚上的挑战,是三组队员要根据节目组提供的相关信息,找到当地最有名的民族工艺,先完成任务者为胜。
起先陆修不再,华歆也因为生病缺席,因此,原本的三组队员被安排成了两组。
现在华歆一出现,问题就来了,已经重新组队的秦样同程以诺,到底该不该拆对…
照理说,秦样当然是应该同华歆一组完成挑战的,只是,他同程以诺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中途换队员,仿佛对程以诺有些不公平。
华歆也不想秦样为难,更不想看见小白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便主动要求一个人一组。
节目组大约觉得亏欠了华歆,一路放水。
没过多久,华歆就顺着线索,找到了节目组指定的英吉沙小刀。那小刀做得十分精致,华歆还饶有兴致地围在老师傅跟前,欣赏了好久制刀工艺。离开时,老师傅毫不吝啬地送了华歆一把镶嵌了红色宝石的小刀。华歆一番推却无果,只好收下…
当她拿着小刀,兴冲冲地预备折回营地时,却在无意间,听到了小白花同人讲电话的声音。
声音从一堵矮墙后的阴影处传来。
“什么?要换人,凭什么?我们不是都已经签约了吗?为什么说换就换?”
华歆无意窥听他人私隐,却也没那么古道热肠,想到要给小白花提个醒…
正欲离开,却又听见小白花激动地大叫了一句,“肯定是因为那个宋曼玉,肯定是她…那个女人,存心要给金素熙报仇…凭什么?她又不是我推下去的,凭什么把账算到我头上…这个该死的老女人,怎么不干脆跟金素熙一起淹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