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师兄……
申红玉望着下面那热热闹闹的场景,忽然想起她师兄来。
人家这都成亲了,应该就没有那个二傻子的事了吧?
当年她离开,让他十年八年先别动春心,就是想等着人家男女主完事了,他可以轻轻松松谈个恋爱,怎么开心怎么来,别傻傻的挤到别人的故事里当个配角。
现在男女主都修成正果了,也许她可以给二傻子写信告诉他可以准备找师嫂了?
申红玉眼珠子一转,便问系统道:不是说小雪花儿是男配吗?人家这都成上亲了,以后就没他啥事了吧?
【他事大着呢!这个女主有心疾啊!】
申红玉眼皮一跳:心疾?
系统开始含含糊糊的打迷糊眼儿。
【要看病啊,笨蛋!反正就那么回儿事,你懂的!】
申红玉:我不懂。
【不懂拉倒!本系统要关机了。】
申红玉直觉不妙,再问,已经毫无回应了。
系统真关机了。
申红玉心里一动,有些紧张起来。
过去关于她师兄的事,她也没多问系统,可今天这情况,实在是让她糊涂了。
难道他师兄那个二傻子还能来个第三者插足不成?
破坏人家婚姻可是很没道德的呀!
虽然相信自家师兄的人品,但是既然系统说他是男配,那必然就是要给女主做备胎的啊,不做备胎还叫什么男配?
而且系统支支吾吾的,必然有蹊跷!
申红玉咬了咬牙,恨不得咬系统一口。关键时刻就关机逃避,有本事关一辈子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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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王府灯笼高挂,红绸喜纸,处处喜气洋洋。
东方玉被簇拥着推进新房,脚步踉跄,眼神迷离,看起来已经十分醉了。
天家的洞房没多少人敢闹的,将新郎官送进新房之后,余人陆陆续续便散了,只剩下喜婆并几个陪嫁的丫头。
喜婆正招呼着新郎官先用喜秤挑起新娘的盖头,却瞅见新郎官一个站立不稳,猛然就叠了下去。好在新郎官先前正半倚着床边,这会儿正好跌在床上。
喜婆久经风雨,也不是没见过新婚之夜新郎官被灌得人事不省的,当下便招呼两个丫头,道:“快把人搀起来,先把仪式完成了!别坏了喜气!”
两个丫头忙伸手去搀,却发现那新郎重的跟块生铁似的,胳膊拉在手里,直往下沉。
“这……拉不动啊。”丫头有些为难。
另一个丫头探头看了看,同样为难道:“姑爷这……睡过去了。” 喜婆皱着眉,想起桌上的醒酒汤,赶忙端了过来:“来来来,先喂下。仪式都还没完,新郎就偷懒睡了,这可不行!”
半碗醒酒汤半灌半喂的送了下去,新郎却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一直蒙着盖头,安静坐在床边的新娘自己掀了盖头,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美丽面庞,回头瞥了眼醉醺醺的新郎,朝喜娘道:“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喜娘一见新娘掀了盖头,顿时露出不赞同的眼神:“怎么您自己就把盖头掀开了呢?这可不吉利呀!盖头须得让姑爷来掀开,这样才能白头偕老,恩恩爱爱。”
新娘听了,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轻轻笑道:“这么一个醉鬼,让他来掀我的盖头,我还不愿意呢。就让他睡着吧。你们都下去,权当仪式已经走完了。出了这个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微微眯起了眼,蓦地沉了声:“你们心里都有个数!”
说完,她又扭头冲其中一个丫头道:“喜娘今儿个辛苦了,赏!”
丫头连忙拿出一包银子,塞到喜婆手里。
喜婆没想到好好的新娘子会突然变了脸,但是能做上天家的喜婆,她也断不会托大。何况,该拿的赏银已经到了手,往后的事已经跟她没关系了。
喜娘不动声色的掂量了一下那包沉甸甸的银子,眉开眼笑道:“有数有数,奴婢这就退下了。王妃娘娘是个宽厚人,将来定会夫妻圆满,长命百岁。”
新娘子只是微笑,并不接话。目光在屋里的丫头们身上扫了一圈,便道:“你们也一起出去。明早再来伺候。”
很快,屋里的人便都退了出去。
新娘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又扭动两下脖子,这才重新走回床边,冲那躺在床上的新郎道:“起来吧,今晚你还想睡床不成?”
床上的新郎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东方玉坐起身来,望着床边俯视自己的新娘,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谢谢。”
赵晚姝轻笑一声:“得了吧,真以为我有多想嫁给你呢?你不想完成仪式,你当我想?我这是在帮我自己,当不得你的谢。”
见东方玉还坐在床上,赵晚姝一边拆自己那繁复的头发,一边道:“把床收拾干净。你也真躺得下去,瞧这一床的花生核桃桂圆的,也不嫌硌得慌!”
东方玉方才受了她的好意,这会儿也愿意做些小事。伸手拉下床单被褥,一件件的抖落完了,这才重新铺上去。
踩着满地的花生桂圆,走到柜子里重新找了床被子,铺到床边的榻上。又扭头问正在卸妆的赵晚姝:“要叫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