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了王府,条件一下子好起来,两个人便各住各的了。
只是他总是会怀念起从前那段亲昵的同睡一张床的光景,有时候夜里常常睡不着,总觉得怀里少了点什么,或是半夜忽然醒来,开始下意识的寻找该躺在他怀里的那个人。于是便经常趁她睡着了之后偷偷潜入她的房间里,抱着她睡,等到第二日,赶在她醒来之前,悄悄的离开,将一切都恢复成他从未来过的模样。
好在她在睡中并不防备他,甚至能很自然的接受他的到来,所以这么些日子下来,竟也相安无事。
只是他开始渐渐的不能满足了,他祈求光明正大的相拥而眠。他开始认真的思考起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费了些时日,他才想明白,其实比起兄妹,他更愿意和她做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
怪只怪,当时他未往这方面想过,将两人弄到了兄妹的位置上,让这一段姻缘错了位,如今若是想要矫正,怕是还有段时日要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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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申红玉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窝在邵星波的怀里,还两只手扒着人家胸前的衣领,将他胸口的衣衫都弄开了,露出了结实的胸肌。
申红玉下半张脸贴在他胸前,鼻子嘴唇都跟那露出来的皮肤贴在一起了,往后挪了挪头,心虚的盯着那一小块儿跟自己嘴唇亲密接触了的肌肤,心想幸好没流口水,不然就丢人了!
刚庆幸了一下,想悄悄爬起来结束这种两人亲密纠缠在一起的尴尬呢,结果发现一条腿动不了了,原来是被夹在对方的两条腿中间了。
申红玉掀开被子望着自己那条可疑的腿,非常疑惑是怎么弄出这种局面的?
不过鉴于自己睡觉一向都不太老实,申红玉下意识的便以为是自己强行把腿塞进去的。
试探性的动了动腿,想将腿抽出来,结果没成功。
犹豫了一下,申红玉捏起一绺儿头发,用发尾在邵星波脸上轻轻扫动。
许是觉得痒了,邵星波的头来回转动了两下,眼睛也开始挤动起来,虽然还没睁开眼,但已经有了要醒来的趋势了。
他两条腿一动,申红玉立即抽回了自己的腿,在邵星波真正醒过来之前,拍拍他的脸,唤道:“哥哥,起床了!”
邵星波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一副放空的表情,过了几秒钟,才慢慢的反应过来,揉揉眼,睡眼惺忪的问:“什么时辰了?”
申红玉老实的摇摇头,说:“不知道,应该已经天亮了。”
“哦,”邵星波应了一声,目光瞥见她衣领散开了,抬手帮她将衣领拽了拽,说:“盼盼既然醒了,就先出去走走吧。”
申红玉表情疑惑,显然是不明白邵星波为什么突然让她出去走走。
邵星波勾唇笑了一下,眨着眼睛,有些调皮的说:“盼盼还是个孩子,有些事儿还是不知道的好。”
申红玉听他语焉不明的话,越发的疑惑了。
邵星波轻叹了口气,哄道:“乖一点啊。”
申红玉皱了皱眉,奇怪道:“为什么我非得出去走走?”她一时间脑洞大开,眼睛一亮,问道:“难不成这户人家有什么特别的?”所以让她去探秘?
邵星波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无奈道:“不是这户人家特别,是哥哥现在有点特别。”见她还是傻乎乎的没明白过来,邵星波眼睛一转,伸手拉住了她的一只手,往被子底下拽。
申红玉被拽着手,起先还有些怔愣,等到看见他拽着自己手去的方向,心下一跳,连忙抽回手,跳将起来,逃也似的跑开了。
匆匆的套上鞋,跑到门口,将门打开,这才回身道:“我先出去走走了。”说完,连忙关上了门,背靠在门口,长长的松了口气。
邵星波也没做什么,就是安静在躺了会儿,等待欲望渐渐平息。
其实他早就醒了,两个人一大早以那样一个姿态交缠在一起,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会起一点正常反应。这也就罢了,她偏偏又那样招惹他,用腿在他腿上蹭来蹭去的,反应难免就剧烈了一点。
若是她还在这里,看着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份反应压下去呢。
不如就让她先出去走走,还能趁机给她一点暗示,告诉她什么叫做男女有别,也让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对她,是个什么心思。 等到两个人再碰头的时候,申红玉低着头,完全不敢抬起头来看他了。
邵星波当时做的顺手,这时候回过头来想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再闹她了,也怕一下子给的刺激太多,会起反作用,因此将前事暂且掀过去,避而不谈。
用了早饭,两个人跟主人家道了谢,留下了银两做谢仪,便离开了。
不管怎么说,这场由骤雨打乱的出游总不算毫无半点收获。
而此时,在碧元宫,因为暴雨而选择留宿的皇后暴跳如雷的砸碎了好几个名贵花瓶,黑着脸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去了。
只是匆匆离开的脚步,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皇后离开后没多久,满宫的人也都知道皇后因为骤雨的侵袭被迫在碧元宫留宿,但死对头不愧是死对头,即便是留宿也没能使两个人的关系变好。这不,一大早皇后就满面怒容的从贵妃宫里出来了。
模样还那般狼狈,说不定还和贵妃大打出手了呢!
毕竟皇后出嫁前今天打了这个,明天揍了那个的传闻可从没少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晓得现在会不会一言不合就开打呢?
同样听到了流言的昌平公主一脸淡然,有种看透了红尘般的大彻大悟之感。
所以说众口铄金嘛!
她母妃和皇后关系不知道多好,从来就没有真正变坏过,可在旁人眼里,她俩妥妥就是因为男人和宫权撕逼不止的前闺蜜现仇人,即便是融洽相处了,那也是面和心不合,笑里藏着刀!
勘破真相的昌平公主悠哉的吃完了早膳,步履悠闲的朝碧元宫的主殿去了。
主殿里,孟贵妃神采奕奕,满面红光,拿着一个绣棚在绣。昌平公主瞅了一眼白绢子上画工精巧的绣样,两只栩栩如生的戏水鸳鸯,旁边还有一行毛笔写的小字:“禁楼刁斗喜初长,罗荐绣双鸯。山枕上,私语口脂香。”
昌平公主看了会儿那支甘州子,再瞅瞅那两只鸳鸯,狐疑道:“母妃绣的难道不是两只鸳鸯,是一对双鸯?”
她没遗传自家母妃那高超的绣技,也不怎么会看绣样,完全就是门外汉,压根儿分不出来一对鸳鸯和一对双鸯的区别。
孟贵妃今日心情颇好,对她这种愚蠢之极的问题也点了点头,给出了回应。
“是双鸯。怎么样,好看吗?”
昌平公主硬着头皮评价道:“母妃绣的,自然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