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时原主可是包揽所有的家务,甚至农活也一直在干,她要是死了,对他们来说可是不小的损失。
她死了,他们就没有人可以剥削了。
申红玉将自己的疑问跟邵星波说了。
邵星波想的就比较多了,沉吟道:“会不会是江家的对手或仇人?当年江尚书初到楚州,根基不稳,有人要对付他也难免。而且江夫人不是说江大人那阵子并不顺利吗?”
申红玉摇了摇头,“不会,那家人虽然坏了点,但就是普普通通老百姓,哪有资格做江家的仇人?”
邵星波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他们不是,如果有人雇了他们呢?”
申红玉想了一下,迟疑道:“可是女人生产这种事,谁都说不准。怎么会有人这么巧就知道江夫人会在那天早产呢?而且,比起神不知鬼不觉的换走孩子,直接对人事不知的江夫人下手,不是事半功倍吗?”
“再说了,要不是江夫人注意到孩子身上胎记的问题,到最后恐怕都不知道孩子已经被换了。”
邵星波一想,也是啊,如果他是江家的仇人的话,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直接让他妻女尽失,什么仇都报了。
叹了口气,邵星波安慰道:“别想了,最迟明天,江家一定会请你过去的,到时候一定能找到答案。”
申红玉点点头,伸了个懒腰,脸上透出点疲态来。 邵星波忙道:“快去休息一下吧。”
申红玉在这里做了半天,又废了不少心神,确实很累了,也没推辞,点点头,说:“嗯,我先回去了。”
“去吧。”
邵星波挥挥手,目送她离开。
等她一离开,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转向堂中站着的查探之人,眼神里透着压抑,厉声道:“将她以前的事给我原原本本的说一遍,查到多少,就说多少!一丝一毫都不许错漏!”
堂中之人神色一凛,忙道:“是。”
而后将邵星波特意叮嘱他查探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邵星波越听神色越冷,当年他遇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以前过得生活怕是不好,不然也不会让她如此之避讳,因此当有机会去探查她以前的事时,他再三嘱咐了去的人一定要将以前的事都查出来。
他没能缺席的那些年月,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补回来。
他无法参与,但至少要知道清楚。
只是他没想到,他没参与的那段时日,她过得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许多。
邵星波经历过宫廷倾轧,经历过朝堂争斗,却从未觉得有谁像这家人那般可恶、恶毒,残忍的像是地狱里跑出来的魔鬼。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他的小姑娘呢?
邵星波没法忍受任何人对他的小姑娘不好,更别说是伤害她了。
如果那家人现在就在他面前,他简直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愤。
“……还有什么?”
最后,邵星波听得眼眶都红了,怒火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的燃烧着,烧的他浑身遏制不住的颤抖,有种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
堂中之人恭敬回道:“就这些了。”
邵星波摆摆手,“下去吧。”
待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之后,他捂着眼睛,咬着牙,没出一点儿声音,手心却湿润一片。
等到邵星波整理好情绪,折到申红玉的房间时,就看见小姑娘躺在床上,肚子上搭着一角被子,睡得正香甜。
邵星波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怜惜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面颊,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则躺在一旁,将她连人带被子搂在怀里,将脸埋在她脖子里,感受她温热的体温,和跳动的脉搏,这时候,他好像才再次活过来似的。
只要一想到小姑娘以前过得那般日子,邵星波的呼吸就像是被人攫住了似的。
多险啊,只要小姑娘有那么一次不曾撑过去,那他可能这辈子都遇不见她了。
又或者,小姑娘那个时候没有逃掉,被抓回去嫁给那个跛子,依她的性子,如何会肯苟活呢?
是千万次的幸运,才让小姑娘最后活了下来。
然后,让他遇见她。
邵星波无比庆幸自己当初遭遇追杀的时候听从了内心的想法,拐进了山里,然后遇见了他的小姑娘。
他甚至开始感谢起当初的那次追杀,是那次追杀促就了他们的缘分。
只是邵星波却同样深恨促成小姑娘逃到山里的种种因素,尽管没有那些,或许他们就遇不着了,可他宁愿她从未遭遇过那些苦难。 她明明该过着爹疼娘宠的幸福生活,什么都不用愁,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可是因为有心人的偷梁换柱,致使她本来安乐幸福的人生在一开始就烙下了苦难的痕迹。
现在,苦难已经造成,邵星波只希望那些人能活得久一点,好用他们的余生痛苦,来弥补他们当初对小姑娘的虐待。
他恨不得捧在手里的姑娘,怎么可以被他们如此的伤害和轻贱?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故事你们相看娱乐圈还是民国的?
二选一(可以打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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