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老二洗完盘子出来, 一眼瞅见餐桌上老大和妹妹对面坐着,气氛还有点凝重,小妹讪讪的, 大哥酷酷的。老二多么知情识趣一人儿,立刻就要打圆场,笑嘻嘻的走上去,捞过老大身边的椅子坐着,贱兮兮的冲小妹笑道:“怎么啦这是?闹矛盾了?还是二哥对你最好吧?这有些人啊,就是看着正经,其实蔫坏儿,还不如我们这种兽面兽心,表里如一的。”
话音将将落下,被暗贬了一通的大哥面色深沉的站了起来。
老二顿时整个人都坏坏的,一见老大那冷峻的模样,就两股战战,夹紧了菊花,恨不得重新投胎做人,不生在他们家了。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老二心生后悔。
然而后悔也已经晚了,老大憋了挺大的气,都等着二哥来败火呢。
当即提着老二的后脖子领,一路连提溜带拽着的拖走了。
老二泪眼汪汪,哭天抢地的求小妹妹救命。小妹妹心里也糟心,也烦,她还不像大哥,在家专门养个不成器的花公子留着败火,压根儿没处疏解。
最后,在二哥望穿秋水的泪目中,小妹妹也站了起来,尾随着去了。
二哥如蒙大赦,被大哥一手提溜起来的心放下了大半。寻思着现在事情发展总算不是太坏,小妹妹跟上了,一定是要为他说情的,有小妹妹在,大哥也不敢真对他怎么样!
然而,老二最后才发现他实在是高兴的太早了。
小妹妹她……压根儿就不是来救命的,人家是来看戏的!
妈哒! 一家子大的大小的小,可劲儿的欺负他一个不着头不着尾没人疼也没人爱的小可怜,好意思吗都!
二哥也不是静着不动光等挨打的人,你来我往的和大哥打了一场,总归是……挨揍的时候比较多。
要说这马上三十八的老男人啊,他禁欲嘛,还是有好处的呀。
身强体壮,精力旺盛,轻易一般人不是对手。
要说老二年芳三十五,比老大可还青春正茂,一朵花开的正正好,可惜就可惜在花生的太好了,还风流,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写着招蜂引蝶四个大字,等着人来他家采花粉儿呢。这花粉一被采的多了吧,花就容易有早衰征兆,人就容易虚。
所以同样一群师傅手底下练出来的,这三十五的就容易挨三十八的打。
再过十年估计也还得这样,反正禁欲的人还照禁,照蜂蝶的花粉不被采光了,也难脱身,早晚得虚死。
老二挨完了揍,捧着脸,唉声叹气。
这老大啊,颓坏,一肚子坏水,偏生他一本正经的样儿,人都不知道他蔫坏儿,可怜他一个老二,要反抗反抗不了,要叫屈人还不信,好像他总有亏心肝儿的事等着老大揍他似的。
转眼稍缓了缓,看见一旁从头看到尾,中间还给老大摇旗呐喊,现在还端茶递水伺候老大,觉得老大揍人辛苦了的不可心不可意的亲妹子,老二顿时就有点儿气不顺,立马回顾了一下自己最近做的事,发现最近他除了和两个野模兼一个三流小明星打得火热上了几次娱乐版块之外,他还真没做啥亏心事。
风流韵事这个可早就有言在先了,他自己玩他自己的,不能闹出大事儿来,不能沾惹好人家的姑娘,不能恃强凌弱,必须你情我愿。当初这可是老大松口亲自给他定的规矩,活似他就配不上好人家姑娘似的,三令五申的。所以,他玩儿也是有原则的玩。
他也没做啥坏事啊。
老二就奇了怪了,平白这一顿打哪里来的呢?
想到这儿老二就一肚子委屈,他上个月还刚谈成一桩大案子呢,玩归玩,他啥也没耽误啊!
思来想去,心思百转间,老二觉得自己这个冤屈得申,还得连着上一回的一起申。
过往老大打他可都是有理有据的,这下倒好,两天前平白打出来的伤都没痊愈呢,又给他一顿好打!
老二狠掐一把大腿,眼眶立刻泛上了水光,瘫坐在地上,四十五度仰望老大和小妹,扯着嗓子哭天抹泪,“老大,你你你……你可太过分了你!”
“这都两回了!”老二和整日和小明星们厮混也不是毫无长进的,演技妥妥的,可比许多小鲜肉都强。声泪俱下的指控老大的暴-政和滥杀,叫道:“我最近可什么也没有做!你平白打了我两回了,上回的伤还没好呢?”
他指着自己嘴角的青痕,越说越来气,“你瞅瞅,你瞅瞅,如花似玉的一张脸都叫你给毁了!你你你……你纯粹就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老二相当委屈,可怜巴巴的控诉:“我长得好看那能怪我吗?能怪我吗?那都是爹妈生父母给的,那是天生的!你就是嫉妒我,也不能这么打我啊,没听过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吗?专挑着脸打,我还是你亲弟弟不是?”
说来说去,老二最怨念的还是老大专打他脸这事儿。
每次都害得他几天不能出去见人呢!
老大被说的一肚子火气,连小妹妹捧来的茶喝的都不香甜了。
暴脾气上来,当即指着老二就骂道:“我哪一回儿打你都不是白打的!就是白打的,老子从小到大给你收拾多少烂摊子,擦过多少回屁股?打你几次怎么了?”
老二用自己良好的数学天赋估算了一下,三十来年了,他从小学就开始挨老大的揍,这算下来,至少也有个上百次吧?
几下……?
老大你亏不亏心哟!
老大一瞅他那愤愤不平,还有点鄙视带怀疑的小眼神,怒喝了一杯水,拦过了要劝架的小妹妹,战斗力爆棚的骂道:“上回打你为的什么?”
他指着小妹妹的耳朵上那明晃晃的耳钉,“宝宝上回回来耳朵都红成什么样了?肿成什么样了?”
申红玉被点到名,错愕不已,她一直以为前两天二哥是因为又闹事了才被打,没想到还有她的事儿。
话说,关她耳朵什么事儿? 而且,她耳朵虽然前两天回来的时候还有点红肿,但应该没那么夸张吧?说的好像她要因为这一点红肿怎么了的似的?
二哥也一脸懵。
他想他真是要冤死了。
小妹妹都二十七了,打个耳洞怎么了?
他做老二的还要为这挨打?
有没有天理了?
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