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与骞笑道:“李姨,您可别忽悠人家,容舟成绩好着呢,我这成天打游戏,过会儿把人带沟里去了。”
李姨笑骂道:“那你跟着容舟一块儿上进不就成了?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吃完饭已经快八点。
任与骞一看时间,脑海里就冒出个想法,“已经那么晚了,今晚要不然就在我家睡了?”
他想着反正叶容舟家里也没人,今天学习那么辛苦,晚上可以让李姨弄点儿夜宵,他和叶容舟可以一块儿打几把游戏。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两句话,叶容舟听后差点儿就把碗摔了,他心跳如鼓,立即拒绝道:“我爸妈不让我在外面留宿的,而且现在天还很早,我可以赶在九点之前到家。”
闻言,任与骞叹口气,“果然是乖崽,行吧,等会儿我和李叔送你回去。”
这里不好搭车,所以叶容舟没有拒绝。
叶容舟去楼上收拾书包,任与骞跟在后头喋喋不休,对于叶容舟没有留宿这个事情格外遗憾。
“我说你就在这儿睡得了,”任与骞手里还握着一瓶冰可乐,他一手指着床,“这床那么大,不会挤,如果你不想和我睡,家里还有客房。”
他这话通篇都是睡来睡去,听着就十分有歧义。
任与骞坦坦荡荡没觉得奇怪,奈何叶容舟心里有鬼。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叶容舟耳尖通红,他想把任与骞的嘴堵上。
“好了。”叶容舟背上书包,乖乖站在那儿等任与骞安排。
任与骞这人有时候就是手痒,非得逗逗叶容舟,看人这么乖,抬手就想去捏人手感格外好的脸蛋。然而叶容舟天生对人的触碰十分敏感,下意识就去挡那只靠近的手,他的动作很大,成功推开任与骞,也成功带倒任与骞手里的可乐。
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可乐已经已一个集齐刁钻的角度打在了叶容舟的腰部,可乐立马淅淅沥沥落了下来,淋湿了他的裤子。
“湿了!”任与骞迅速扯出纸巾往叶容舟裤子上按去,他皱着眉,动作十分焦急。
任与骞突然的动作让叶容舟精神彻底触底,那根紧绷着的弦迅速断掉,那些被他压制很久的警惕心与敏感度倏然爆发,他几乎是尖叫着说出了接下来的话,“不要碰我!”
房间内陷入死一般寂静。
高大的男孩儿手足无措地捏着张纸巾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看面前的人脸色十分苍白,觉得自己可能是做错事了,“对 对不起,我没想到可乐会翻。”
任与骞还是头一次拿一个人没有办法,只能巴巴地望着叶容舟,等着对方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