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舟像只小鹌鹑, 缩在后排的角落里, 努力减少存在感。
出租车最后停在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楼前,任与骞透过窗户看着别墅露出来的一角, 仅仅这样也能看出这栋建筑的面积很大。
任与骞打开门, 挑眉说:“下车吧, 带我好好参观参观你的家。”
叶容舟慢吞吞地下车,跟在任与骞身后, 他知道自己犯错了, 越靠近“罪证”就越心虚。
任与骞低头查导航,一看才发现这里居然离南里街那么近,步行可能就是十多分钟。
任与骞问:“南里街那房子是怎么回事?”
叶容舟如实答道:“租的。”
叶容舟带着任与骞从侧门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 所有人都在别墅里。
这或许没有办法与任家在京城的房子比, 但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能住得起的房子。
任与骞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明白过叶容舟, 哪怕现在叶容舟的谎言被戳穿, 摆在任与骞面前的也是层层迷雾。
他问:“什么时候租的?”
叶容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就是在你转到一班之后没多久。”他解释道:“我本来没有想要租房的!是你非要送我回家,还想来我家看。”
让他这么一说,任与骞反而成了那个罪人。
任与骞气极反笑, 看来小同桌还是欠教训。
任与骞手指碰了碰叶容舟柔软的发丝,压低声音说:“行行行,都是我的错。”
林姨正在收拾客厅,就听见了门口有动静,她放下手中的活往大门处走去,远远的就看见玄关处的两个小少年,饶是林姨见多识广,见到这场面也不由得一愣,她用眼神询问叶容舟是怎么回事。
叶容舟心虚地偏过头,说:“林姨,好饿啊,家里还有吃的吗?”
林姨一愣,连忙点头,“有的有的,我给你们做。”她又说:“我先给你们拿些点心吧。”
任与骞记性很好,所以只见过一次林姨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她,他勾起嘴唇,凑到叶容舟耳边问:“不是亲戚吗?”
任与骞挨得太近,叶容舟有些脸热,他抬腿往客厅走,说:“家里的阿姨就不能是亲戚吗?!”
任与骞追上去,把叶容舟拉到了怀里,说:“小叶子,不带我去你房间看看?”
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要求,但叶容舟却从里头听出了一丝不怀好意来,他警惕地看着任与骞,说什么也不愿意现在带任与骞过去。
别墅里人很少,除了林姨就只有一个司机,还有两个保安,厨娘近期有事回了老家,保洁阿姨只每天定期上门服务。
林姨端来了一壶鲜榨果汁和两叠面包,接着就去了厨房帮他们准备饭菜。
叶容舟捧着果汁小口的喝着,间或偷偷看看任与骞,他现在有恃无恐,从任与骞牵起他手的那刻,他就知道他已经得到这个大男孩儿了,虽然手段有些卑劣,可得到了就是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