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任何一个解答思路都是死胡同。
叶容舟不可能妥协,但也没办法逃脱父母的掌控。
叶容舟对着陈医生含糊其辞,“嗯,我知道。”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回家没多久,叶容舟就接到了庄老太太的电话。
老太太问叶容舟到底是什么打算。
最新的检查结果显示,叶容舟体内的女性生殖系统已经趋于成熟,这与叶家的打算是完全相反的。
叶容舟坐在床沿,手指扣弄着床单,说:“外婆,这样就很好,医生说过它们可以同时存在。”
老太太沉默良久,而后长叹一口气,道:“我是问你未来什么打算,还会找女孩儿结婚吗?”
老太太最近从林姨口中听了许多叶容舟和任与骞的事儿,她心里跟明镜儿一样,听完便渐渐对一些事情不再抱有希望,比如叶容舟可以做手术然后将偏离的人生轨道纠正过来。
叶容舟没有直面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外婆,您说呢?”
老太太没再说话,过了很久岔开了话题。
一整天都没有见叶容舟,任与骞归心似箭,下了晚自习直接打车回了家,一进门就问叶容舟在哪儿。
林姨说:“在书房呢,小舟心情不好,你去陪他说说话。”
任与骞说:“好。”
叶容舟在书房睡觉,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一手垂到了地上,睡得很沉。房间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柔和昏暗的灯光落在四周,微微映照着叶容舟的睡颜,少年眉眼间的艳丽被冲淡几分,剩下的是干净纯粹。
任与骞轻手轻脚地靠近叶容舟,然后偷偷吻了他的额头。
好可爱,他心想。
于是又亲了亲。
叶容舟是洗了澡才来书房,身上还带着一种很好闻的香味儿,他这个姿势着实不算舒服,而是肚皮就这么露在空气里,怕是要着凉。
任与骞想了想,将一旁沙发的底部抽了出来弄成了一张简易的床,然后又去找林姨要了床品,将一切收拾好后他把人转移到了沙发床上。
叶容舟在这儿睡,任与骞洗了澡后也钻进了书房。
叶容舟睡得真的很沉,直到任与骞睡着也没有醒。
晚上睡得多,叶容舟早上便醒的早,恰好今天是周日,市一中还算有些人性,给高三学生留了一个上午用来睡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