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与骞始终沉默着,他不清楚父母已经知道了多少,这时候反而是多说多错。
况且他说不说话并不重要,他在听就行。
“怕你不懂越界这个词,我解释解释,”徐青曼的语调轻轻柔柔,“青春期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太正常了,但心动呢也就是心动而已,别的可就不准再有了。你要知道我和你爸爸的手段,别觉得现在回京城念书已经迟了,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这事儿永远不会迟,哪怕你不参加高考,我们也会有办法维持住任家与徐家的脸面,任与骞,乖乖听话,对我们都好。”
徐青曼笑望着任与骞,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优秀,可他只有十八岁,十八岁能翻出什么浪花呢?
任与骞的十指紧扣,盯着夫妻二人,哑声问:“说完了吗?”
任柏岳无视他的表情,补充道:“现在不可以,以后也不可以。”
接着,客厅便陷入了寂静之中。
任与骞见他们都没再开口,转身就往楼上走,神情不耐地说着脏话:“两个神经病。”
待任与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徐青曼与任柏岳的目光才再次交汇在一处。
徐青曼秀眉微蹙,呢喃道:“怎么觉得不太对劲,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
她起初是笃定任与骞同叶容舟之间有超出友谊的感情,但现在一看任与骞的表现又觉得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任柏岳气定神闲地喝着茶,问了徐青曼一个问题,“这两年很少见他这样心平气和的跟我们这样说话,你觉得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除去最后一句脏话,这确实可以算得上一场心平气和的谈话。
徐青曼沉吟片刻,道:“再看看吧,总之不能让他这样胡来。”
做朋友可以,做情侣绝对不行。
次日,徐青曼与任柏岳就返回了京城,任与骞照常上课,他没有把父母的警告告诉叶容舟,他一个人知道就已经够烦了,叶容舟知道后说不定会多想。
上课的时候,叶容舟念叨了一句想吃煎饺,下了课任与骞就往食堂冲,也是运气好,恰好还有最后一组煎饺,又马上回了班上,饺子还冒着热气。
叶容舟心满意足地小口吃着饺子,间或喂任与骞一个。对于他们这样亲密的行为,众人已经见怪不怪,高中时代谁又没两个勾肩搭背的好友呢?
“我好酸哦,”裴曼还是坐在他们附近,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调侃着说,“你俩到年龄直接领证得了。”
任与骞眉头一挑,说:“求之不得。”
遂,哄堂大笑。
越是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越是像胡说八道。
起初,叶容舟还会掐任与骞的大腿以示警告,后来慢慢的就懒得管了,反正同学们会把这当做一个笑话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