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参照IMO的形式一共进行两天,每日的上午为竞赛时间,下午为选手的自由活动时间。
竞赛进行了多久,任与骞就在校外等待了多久。
他坐在车里,眉眼间是这两天未曾对叶容舟展现过的焦虑与不安。他在担心叶容舟,叶容舟不是神,他所有的成绩都是一点点努力出来的。实话实说,叶容舟现在这样的状态放在任何一个选手身上都是可以直接退赛的程度。
一共三道解答题,题型分别为:代数 几何 组合。
叶容舟并没有完全退烧,他现在正处于一个低烧状态,脑子还能够思考,但速度要缓慢一些,他努力打起精神,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的解答公式。
叶容舟想要脑子转得快些,然而四个半小时转瞬即逝,最后一个题目只解出来一半。
叶容舟一出考场,郑老师便着急地来问他的情况,“身体还好吗?”
郑老师并不想给叶容舟太多压力,因而只委婉地问了这个问题,在她眼中,叶容舟的身体状况代表的就是叶容舟的发挥情况。
叶容舟缓慢地眨着眼睛,声音沙哑,他咳嗽了两声,直接给出了郑老师想问的问题的答案,“我不知道,最后一个题目只来得及写开头,前面的题目……”叶容舟回想着,却发现已经不大记得解题过程,他只能凭借着模糊的印象答道:“应该能拿一些分。”
郑老师看他这样,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她说:“尽力就好,身体最重要。”又说:“今天好好休息啊,我们明天见。”
郑老师送叶容舟到校门口,两人道别后,叶容舟小跑着朝任与骞所在的方向奔去,而任与骞就在校门不远处等着他,然后抓着机会将这个不听医嘱的小朋友抓进了怀中。
“不听话,医生说了不许跑。”任与骞皱眉看着怀里的人,接着又伸手去探叶容舟额上的温度,有些高了。
上车后,叶容舟满脸疲惫的窝进了任与骞怀里,他努力睁着眼跟任与骞汇报着考场上的情况,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言语间透露着的是内疚与自责,他并没有直接说,但任与骞听出来了。
那药见效快,但会反复,要真的治本还是得好好休养调理。
回到病房没有两分钟,叶容舟便睡着了,温度也随之上来,护士为叶容舟输液,又在他手腕上连接了许多仪器。
任与骞看着任人摆弄的叶容舟,眼睛突然有些酸涩,他的小叶子是那么美好的人,不该受那么多苦。
任与骞对庄蓉尔和叶翟建的恨意蓦地到达一个顶点,如果可以,他想亲自把这对夫妻往死里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