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李家庄表现出来的强悍,顿时让他熄灭了心头所想。
看着李大郎渐渐肿起来的脸颊,心说:“要是能巴结上李逵就好了。”
想到李逵,他顿时心头又热络起来。李大郎虽说不受待见,但他总该是李逵的兄长吧!当大哥的结婚,做弟弟的总该不出现吧?
想到这里,他顿时干劲十足的张罗起来:“哥几个,响起吹起来,别傻站着……”
仓啷啷……
唢呐作为乐器之王,厉害就厉害在没有这玩意送不走的人。
李庆一脸晦气的拔刀怒吼道:“滚一边去嚎丧,别逼着小爷动手伤人。”
封三见状,顿时吓得让人走远了再动响器。边上还有李大郎垂头丧气的跟着,就着机会敲起边鼓:“大郎,你恰逢人生大事,二爷回不回来?”
李大郎的心眼不大,这倒是附和李氏的秉性。心中计较着,为什么在我这儿是大郎?到了我兄弟那里就成了二爷?
这差着辈分呢!
撇了一眼等着回话的封三,李大郎心头不屑:“小人,势利小人!”
不过,如今的李大郎好不容易养了两年的硬骨头被李庆一顿捶打,给打没了,也嚣张不起来,只是臊眉耷眼的想着:“当哥哥的办事,做弟弟的总该到场吧?”
李大郎自己都有点迷糊,看着周围的白幡和棺材,响器一路哀乐,似乎也不像是办喜事的样子。可要说办丧事吧,过几天他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这对他,对他爹李匠这一房来说,绝对是破天荒的大事。想到这里,他用力的点点头:“我那兄弟他应该来,也一定会来。”
封三心头嘀咕不已:“什么叫应该来啊!”这话听着让人觉得不靠谱。
很快,李大郎就告知了他真相:“封三兄弟,我在沂水县也没有什么朋友,你算是一个。”
“承蒙大郎不弃,封三也是将大郎视为兄长。”封三还颇为意动的对李大郎道:“二爷是沂水百姓人人信服的英雄好汉,我封三也是仰慕的紧,还请到日子大郎帮忙引荐一二。”
“好说,好说!”李大郎觉得自己和封三的友谊很牢靠,看封三的样子,越看越顺眼,于是开口道:“封三兄弟的义气,我是知道的,我家兄弟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为友。不过如今我家兄弟不在县城里,而在乡下,你看我也一时跑不开,要是有人帮忙去传信就好了。”
“大郎,你要是信得过,就让我去!”封三自告奋勇道。
李大郎就等这句话,高兴道:“我家兄弟在旧宅里拄着,就在蒙山镇南边的那片山林里,到了蒙山镇只要打听百丈村就多半能找到地方。”
“蒙山镇边上的山林里?听说前几年出过大虫……”封三心头咯噔一下,顿觉不妙。
李大郎不知不觉道:“没错,就是那地方。那头大虫就出现在老家的村子边上,当年还是我兄弟给打死的呢?说起来,打死大虫,我也有一份功劳。”
周围人一阵恶寒,不吹牛会死吗?
你李大郎怂包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还敢参与打老虎,要脸吗?你去喂老虎才差不多。
可真相确实如此,当时的情况是李大郎差点被老虎吃掉……不得已之下,李逵才出手打死了老虎。 这些就没人得知了。
封三这才明白,为什么听到李大郎让他传信,他会有心惊肉跳的预感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老虎虽然死了,但保不齐它没有同伙。再说了,老虎死了,狼,熊,野猪,这些野兽都死了不成?封三有种被李大郎陷害的愤恨,却不敢表达出来,只能装作为难道:“大郎,我突然想起家里舅舅病了,要去看他,不能替你去跑腿了。不过你放心,咱们沂水县的人都是热心人,只要你说了,少不了有人帮忙。”
好不容易一行人安顿好了灵堂,李大郎摸出一锭银子给了封三,让他安排人去酒楼。
自己陪着女子在南街的小院里安顿下来,还煞有其事的帮忙烧纸钱。
可是嗅着空气中那种淡淡的异性身上的芬芳,李大郎有点情不自禁起来,心头按耐不住道:“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抬头看着鼻青脸肿的李大郎,还有瞟了一眼放在灵堂边上的那个钱箱,哀怨道:“小女子姓金名莲。”
“好名字!”
李大郎满心欢喜,他有种人生马上就要圆满的自信,身边就缺个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