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堆饼子给我们吃。”李逵抬手一指刚才和尚用话噎鲁达的食物,表情却有种要作死的不知天高地厚。
分食物的和尚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怒的,眯着眼对李逵道:“这可是你说的,吃不完怎么说?”
“吃不完,这路上爷们俩不吃了。”
“行。既然你们想要死,我也不拦着。”
李逵:“拿两囊水来。”
“行,待会儿胀死你们。”
“你们要是能吃,我每天都给你们这么多,别说我护国寺欺负人。可要是吃不完,别怪我不客气!”
鲁达在边上帮腔:“就算是要死,也做个饱死鬼。”
……
不一会儿,宿营地里,很多人都围在李逵和鲁达周围,看着两个大汉粗鲁的撕咬着饼子,表情狰狞地如同撕咬仇人的血肉,惊呆了所有人。
“吃多少了?”
“快十个了。”
“一共?”
“一人十个。”
“丝,这岂不是要快五斤饼子了?”
李逵也好,鲁达也罢,都是身高马大的人,外表壮硕。可是一口气吃下五斤饼子,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事。
可是李逵和鲁达都没有放慢吃的速度,还是有节奏的吃着。等到最后一个饼子落在地毯上,两只手同时按在了饼子上,李逵和鲁达相视一笑:“一人一半!” “好汉子!”
吃完了最后一口,李逵这才打了个饱嗝,拍着肚子道:“这才是吃饭。”随后抬头看向了有点凌乱的膳房和尚,对他道:“记住,每顿饭都按这个量给,要不然我就去找国师,堂堂大夏国的国师,岂有饿客人的道理?”
“你们……”
膳房和尚慌了,就李逵和鲁达找个吃饭,一天就能吃十个人的食物。
这样下去,他们很可能携带的食物要不够了。
鲁达也不甘落后,嚷嚷道:“对,吃不饱就告诉国师,你们欺辱我等工匠。”
嵬名德源在宿营地的核心位置,他是国师,一旦宿营,必然要住在最中心的地方,好方便保护他的安全。
听到营地里乱哄哄的,不满地抬头问弟子:“怎么回事?”
弟子急忙匆匆赶过去,随后回来带着笑道:“七王的两个手下,因为不满食物给的少了和膳僧闹了起来,然后双方打赌,将二十斤饼子给吃了。”
嵬名德源不做评价,只是轻蔑的看向了李秉乾。确实,平日里带着李逵和鲁达这等货色,根本就拿不出手。
李秉乾有苦说不出,这两位可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他的爷。
堂堂国师,自然不会因为俩个大肚汉,而失去风度。摆手让弟子退下,然后继续在火堆面前念经。似乎想要用这种无形的威慑让李秉乾内心崩溃。因为嵬名德源不相信,李秉乾只是为了让给母妃还愿,而一口气花四千两黄金,用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寺庙上。
这种反常的行为,让他认定李秉乾肯定有事瞒着他。
联系到李秉乾之前一直想要推翻梁氏的统治,嵬名德源不敢大意,只能将这个人带在身边。直到他知道李秉乾的真正用意。
可李秉乾有什么隐秘?
他这一切都是李逵让他去做的。
目的很简单,李秉乾在西夏境内近乎透明的身份,必须要有一番作为。哪怕是在和尚之中拥有知名度,也能让他获得一定数量的支持者。从而靠近他推翻梁氏执政的目的。
之后的几天里,行路变得艰难起来。
进入沙漠之后,他们每天只能走十五十里。并且舍去了马车,马匹,只能用骆驼。
尤其嵬名德源的那头白骆驼,无疑是队伍之中最为特殊的存在。
好不容易,李秉乾摆脱了嵬名德源的监视,找李逵询问接下来怎么办?
可他们还没说两句话,就听到鲁达傻乎乎的对着天边道:“起风了!”
李逵抬头远眺,似乎天边有一条黄色的丝带,在地平线上起伏。
只有李秉乾这个西夏人惊叫起来:“坏了,是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