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杀死他之后，我对空间系异能力的理解竟突飞猛进。”

“或许是与你步入九阶有关吧。”凌飞褚淡淡收回目光。

“哦？”雷萨里特说：“看来凌老弟也有深刻认识？”

凌飞褚鼻息含糊地应了声。 过了一会儿，凌飞褚叹息说：“错乱维度虽然逢空间系便会斗上一番，但对空间系异能力的掌控度不同，其威力可谓是迥然千里。”

“就我个人理解，错乱维度空间中改变物质长、宽、高是轻而易举。同时我杀死的空间系异能者不计其数，大体上他们专精领域各异，故而夹杂入错乱维度的东西便也五花八门——时间维、磁力维、引力维，以及诸多我不可能用语言描述的事物。”雷萨里特嘴角浅浅勾勒出一道弧度，连凌飞褚也不知道他是笑是讽，“如果可以，我也想将速度算作一个维。”

凌飞褚笑了，“你的疑问，看来只有死去那位能回答。”

雷萨里特反倒略有些诧异地扬眉。

“我曾与凌影城造诣最高的强者细谈。”强者泛指哪类自不必说，凌飞褚叹了口气：“他明确表态过，空间系异能力虚幻缥缈，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以及严谨思维苛求逼近无限，两者缺一不可。尤记他那时神情十分惋惜，直言能理解错乱维度中某些晦涩东西之人，不出五指之数。”

雷萨里特忽然哈哈大笑。这时凌飞褚奇怪了。

“怪不得只有吟游山谷里的家伙，可以与科技联盟那群老顽固玩在一起！”

“有道理！”

凌飞褚也低低笑开了，和雷萨里特碰杯。

“空间系异能力克了一大半异能系，几近没有天敌。”雷萨里特鼻息低嗤了一声，“难怪你们一众老家伙拿他们当宝贝疙瘩。”

凌飞褚感叹：“看来自那位之后，你讨厌极了空间系。”

“要说最憎恶空间系的人，我还排不上号啊！依越才叫是见一个杀一个，直接杀红眼了都！那种烦人异能技，可是将号称领域最强的他给克得死死的！”雷萨里特拍着腿大笑，神情说不出地戏谑。

“依越能被称为领域最强，是因为相克异能系——空间系至今无一九阶。”

唯一目睹过九阶空间系的男人，凌飞褚眼里满含深意。

九阶空间系有多强？

微风吹拂而过，带起沙沙摩擦声。雷萨里特的金发飘荡着划过优雅的弧度，目光幽深，七阶空间系可以制造幻觉，换言之进行精神攻击便也犹如吃饭喝水，为什么他不及时将之拉入领域？

“嗤！”空间系异能者一脸嘲讽，“雷萨里特！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怎么？不敢与我进入领域一决生死？”

银白色闪雷萦绕，雷萨里特的金发仿佛变长了些，细碎神秘，稍稍遮住慑人眼眸。

“搁去你九阶实力不谈，如果同时进入领域内，你那里面我可讨不了半分好！”空间系异能者冷声道。

“九阶！”一股无形气浪骤然暴袭而来，令空间都泛起了宛若波浪般震荡的涟漪波动，雷萨里特倏尔一怔，然后酣畅长笑：“痛快！”

与雷萨里特一手遮天之威势不同。空间系异能者仿佛化为虚空，十二个、二十四个、四十八个……数不清个黑洞般幽暗的深邃漩涡，赫然在他身边螺旋转动着。空间泛起的澎湃波纹一连连汹涌，从中央微微垂首的男子之处，骤然狂吼着扩出！而数量骇人的黑洞，吞天噬地，竟也化作一头头饥不择食的盘踞恶兽——那是无尽海域中，天神蹙眉一怒，海域顿时咆哮着暴雷滔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