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我四下看着……忽然有一种被很多“人”围观的错觉,明明……这里除了我跟张强,只有小猫两三只的客人……“他们……”

“放心,他们只能看见我跟你在一起喝咖啡,我们说的话谁也听不到。”他做了个口型,“包括黄书郎,所以他才慌了。”

黄书郎什么也没说,走到我跟前拽着我的手拉着我离开,“怎么了?”我问他。

“张强……”黄书郎欲言又止,他四下看了看,“走吧!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

你现在这样是让我追问吗?我偏不追问……我也没说话,低着头跟他一起走了,在车上的时候黄书郎果然先打破了沉默,“他们都要利用你。”

“谁?”

“张强,你四叔,都一样。”

“张强说我有责任清理郑家门户,是真的吗?”

黄书郎抿着嘴不说话了,关于我家的事,黄家知道的比张强还要清楚吧,或者说它们也是受害者之一,被软禁的不光是我家先祖……很有可能还有他们……

“管他是不是要利用我呢,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行。”有利益关系,比所谓的出于正义感跟基于和我奶奶的交情,可靠多了。

“你四叔不是现在的你能挑战的。”

“我又什么时候能挑战他呢?就算我在进步,我四叔也不会退步吧。”

“他已经停滞了,你却是你们家一百年来最有潜力的。你们郑家,每隔几代就会出生一个能力特别强的人,从宫里逃出来的你家老祖就是其中之一,你也是。”

“你们黄家呢?你给我的契约上写的是修练了五百年,可你告诉我你才一百多岁。”

“我的能力不好,你不要多问。”黄书郎说道。

“你要知道我的所有秘密,我不能知道你的?”

“那你也保守你自己的秘密好了。”黄书郎干脆地说道,“前面是肯德基,我要吃全家桶。”

我买完全家桶上车,黄书郎却不在车上,我坐在车里自动自觉地拿出土豆泥挖着吃,过了一会儿黄书郎从肯德基出来上了车。

“咦?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我去上厕所,顺便见一个人。”黄书郎说道。

“谁啊?”我四下看着。

“一个同族,他在肯德基打工。”

“噗……你的同族……肯德基打工?”

“不然呢?吃什么?他又暂时没遇到合心意的徒弟,不过他说这次遇见了一个不错的苗子……我刚才看了,还行。”

能让他说句还行可真不容易,说起来现在黄皮子一族也不好过,已经化形的据黄书郎说除了七百年以上修为的,全都变不回原形,再不能像原来一样转换自如,靠人类当传声筒积攒功德了,只能自己肉身出现寻找有缘人,还不如没化形的异类呢。

建国后不能成精,真的坑惨了一批“人”,其中心性本就不好的,出来做怪简直太正常了。

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口,我的手机响了——是四叔……

作者有话要说:  郑多现在根本不是四叔的对手。

☆、第33章 胡

和平村 随着城市的发展扩大, 一步一步地鲸吞残食着周边的村庄甚至小镇,原本偏远荒辟的和平村, 因为城市的规划和地铁的建成通车, 成为了新的黄金宝地。

至于和平村的另一个旧地名——南坟圈(quan四声)子, 除了老省城人知道外, 已经无人提及。

从清朝末年省城开埠到六十年代末,这里一直是城市南边中下层最集中的埋葬地, 直到八十年代还有人经常来这里祭扫,只是后来随着移风易俗平坟头改良田运动, 绝大部分的坟头被平,这一片成了“菜社”地。

现在, 又成了炙手可热的黄金开发区, 偏辟?明明是交通便利, 环境优美,邻近湿地公园, 远离工业区,鸟语花香没有空气污染……

再加上已经有两所重点小学要在这里盖新校区, 这里的房价又比市中心便宜三分之一,许多人将目光投向了这里。

至于挖地基的时候挖出来的累累白骨……小意思啦!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五千年的历史, 哪个地方没埋过人。

再说开发商们都已经把尸骨收集起来,集资请高僧一起超度火化了呢……

兴和开发公司兴建的兴和小区,地理位置优越,距离地铁站只有步行十分钟的距离, 驾车二十分钟可达湿地公园,名校校区,最小户型使用面积46平方米,最大144平方米,销售价格4500元/平米起,期房开售时场面火爆异常,第一期工程发售半个月全部销售一空。

面对这样喜人的场面,兴和公司上上下下应该喜上眉梢干劲十足才对,可现场经理张大力却愁眉不展几天了。

原因就是工地里时常出现的“事故”,一开始只是建筑材料莫名其妙的失踪,调看监控录像毫无线索,东西简直像是平空消失一样。工人的手机啊、钥匙啊、钱包啊这类物品也经常“找不到”,至于安全帽莫名其妙的不见简直是日常,可后来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偷小摸,渐渐变得难已控制了。

脚手架莫名其妙地松动,一个工人一脚踩空要不是有安全绳就直接从顶楼跌下来了。无风的天气里塔吊吊空心砖上十楼,忽然在半空中无规则地摇晃起来,砖头散落一地,要不是低下没人就出大事了。

工人们四下都传闹鬼,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晚上施工时亲眼看见安全帽在半空中排成队“跳舞”。

工地雇来煮饭的大妈,被人发现一把一把地往锅里扔砂子,被人阻止时竟然蹦了起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起了“脱衣舞”。

如果说以上事故还“无伤大雅”也没有耽搁多少工程进度的话,这一个星期以来发生的事,则让工地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阴影。

两个工人,在抹灰的时候从十四层跌到十层,一个大腿骨折,多处骨裂,另一个重度脑震荡。

两个人清醒过后,都说是有人推他们下楼的,可当时十四层只有他们俩个……

施工电梯运送工人上楼的时候,忽然一边的铁链断裂,要不是电梯只运行到了三层,五六个工人就全完了。

吓出了一身冷汗的张大力还没来得及庆幸,另一边一个工人手就被从天而降的钢筋扎穿了。

幸亏只是手……要是头……他根本不敢往下想下去了,虽说工地出现各种事故是平常小事,但是这次事故也太集中太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