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2)

船伴 足履金靴 2077 字 5个月前

颜沉心头一喜,暗暗夸熊悦善解人意,等不及马上拉着林琅过去。

第46章 水中

西边的鹿角堂离山寂堂最远, 熊悦把玉姐和寄生安排在鹿角堂后,自己也从主屋中搬去了过去,理由就是不想夜里吵到颜沉。

鹿角堂窄小, 不曾住人, 许是熊悦早想好今晚如此安排,所以已命人清扫了干净。尽管如此, 对堂堂的东周卿大夫楚公子来说还是太不中看了。

玉姐和寄生在得知熊悦跟他们同住一处后很是钦佩——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家少主的兽/欲,他甘愿屈尊在此, 其诚心简直天地可鉴。

熊悦见寄生和玉姐已安顿好, 便邀请二人来自己屋中坐。他是个如羊脂玉般温润的美男子, 全身上下无半点锋芒棱角,就算多疑之人与他相处下来也会变得坦诚相对。

“颜兄如此宠爱的林姑娘,我非常好奇。”

三人闲聊几巡后, 熊悦如此问道。他目光澄清,磊落大方地看着玉姐,没藏分毫惹人猜忌的心思。

“颜少主与林姑娘真乃奇遇。不过这件事还得由寄生说,他比我清楚。”

玉姐看向寄生, 寄生立刻把自家少主与林琅在沃城东门前相遇之过程,事无巨细地全说了出来。

熊悦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实在无法将如花似玉的林琅, 跟破烂肮脏的乞丐合想在一起。他等到寄生说完,问道:“你说林姑娘卖身葬父母?” “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可谁知道是不是她的真父母?说不准是为了博少主同情,随便找的两具尸首呢。”寄生嘻嘻哈哈地说。

玉姐听不过去,厉声说:“小孩子别拿这种事胡说八道!我看就是林琅的父母。你不记得我们离开沃城时, 林琅在车尾朝西边坟山一直跪着?那就是在跟她的父母道别。”

“要真这么单纯就好了,但我看她身世不止如此。”寄生不服气地叉起腰。

“可别总把人往坏处想。林琅身世到底如何少主最清楚,不然不会同床共枕亲亲密密的。”玉姐反驳道。

寄生见跟玉姐说不通,扭头对熊悦说:“悦大人,你说会认字、会写字、会弹琴的女子是怎样的女子?是受过精致教养的贵族大户之女!既然是大户之女,怎会沦落到流民这一地步呢?”

玉姐冷哼一哼,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连魏王都不能无疾而终,还有谁能确保一辈子安然无虞?”

“玉姐你这话才是胡说八道,比我的更甚!”

熊悦一直安静地听着,心里已经把林琅的逃亡经历猜出了大半,甚至对她不久以后要做的事情也了然于心。

真是个傻姑娘。

他想着端起茶杯,挡住了嘴角勾起的一抹蔑笑。

熊悦品完茶,见玉姐和寄生也快吵完了,笑眯眯地说道:“玉姐,我们不是说好今晚去博戏院的吗?我看时辰也到了,什么时候出发合适?”

“哎呀,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玉姐一拍大腿站起来,“去去,当然得去!我感觉今晚运势旺,肯定能赢!”

“那好。玉姐看看有什么要带上的,不然现在就走?”熊悦也站起身,十分期待地盯着妇人。

玉姐年轻时个豪放人,加之样貌佳花钱爽,又有人人称羡的独门手艺,走南闯北各色美男都尝过,早就见怪不怪了。哪知现在被熊悦这样看着,早就熄灭的少女春心瞬间跳了下,脸上也浮出了浅浅的羞光。

“没什么要带的,悦大人要是准备好了随时都能走。”玉姐不由自主地收起大嗓门,把声音软化了半截。

“就现在了,我立刻吩咐人去叫车。”

熊悦快步走到玉姐跟前,右臂一抬,请她一同往外走。

“我呢,我也要去。”寄生追在他们后面连声喊。

玉姐斜睨过来,冷声道:“少主还在这里,我们都走了谁顾他?所以你得留下。”

玉姐说得很对,寄生无力反驳,只能猛跺一脚,气呼呼地坐到台阶上,看着她和熊悦头也不回的身影,埋怨道:

“怎么总是我不能快活!”

然而还有个人也很不快活。

林琅两手抓在浴桶沿上欲哭无泪,身后是喜形于色的颜沉,不知怎么又给他混了进来。

“我觉得你矜持过头了,明明同榻过那么多次,怎到同浴就羞成这样?”颜沉不着急碰林琅,而是一寸一寸地欣赏她白中透粉的光滑玉背。

这间浴室和他沃城宅子里的浴室差不离,除了泡身体的木桶要长一些大一些。像颜沉这样身长体健的男人就能舒舒服服地半躺着了,但是同时泡两个人还是拥挤了点。

林琅叫苦不迭,抓住桶沿不放,身体极不舒服的半蹲着,因为颜沉的两条长腿故意伸到她屁股下面,一动就会碰到。

“既然在榻上看了那么多次,为何还要跟到浴室来,不都是一样的吗!”林琅不回头,大声说,已经无法掩盖自己的愤怒了。

“怎可能一样?过水的美女才更显娇艳呀。”颜沉轻浮地说,悄悄抬起一条腿,去碰她那方寸间的娇嫩。

林琅惊叫一声,两手一松掉进水里,稳稳当当坐到颜沉腿上。颜沉笑出声,趁林琅晃神迅速将腿挤进股间,然后弓起膝盖,把她滑入了怀里。

颜沉喜不自禁,抱住林琅在脖子上亲来亲去,末了在她耳边低声问:“想不想我?” 林琅背一贴上颜沉胸口就知道跑不掉了,而且还是这般尴尬的姿势。幸好她两手动了快,在男人的猿臂缠上来之前就交叉横在了胸口。

“不想。”林琅一口回绝,双臂牢牢守住唯一抢夺下来的禁地。

“怎就不想了?神祠那晚可是你主动勾引我的。”

颜沉又提到神祠,可是林琅不再像深幔中那样春心四溢了,因为之后发生的几件大事,像惊雷直劈面门一般打醒了自己——

有些事不该沉迷,有些事不该淡忘。

“你不会真忘了吧。”颜沉见林琅久久不语,惊讶地问道。

“颜沉,我有话对你说。”林琅突然开口,语气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