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尘的目光变的凌厉,“既然如此,可否轻陛下告诉我王爷到底是如何出事的?”
康晨松道,“错估敌情,以至落入敌人圈套!王弟的死确实叫人可惜,付子爵也不要太过伤心了才是!”
“我不信!”蔓尘冷笑道,“若枫是这等无用之人又如何能有今日的功勋!这世上想要枫死的人固然不少,可是能如此轻易将他设计的人却绝对不多。从统帅新兵到后方支援,陛下不可谓不用心,惟恐不能将枫至于死地!”
康晨松微微动了一下手指,笑意敛去眼神变的深邃显得分外深沉,“付子爵不愧是风谷之后,几时对朕下的药朕竟然毫无所觉!”
蔓尘将匕首抵于其颈下轻道,“既然如此,陛下莫要说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面对紧贴颈下的匕首康晨松依然能从容自得的仰首笑道,“为何不是不明不白,若不是朕好心让四虎及时赶来提点你,想来你现在的尸身也早就该冷透了!而今你却恩将仇报,不知又是何道理!”
蔓尘面上不见丝毫松动道,“那你敢言,枫的死不是你所愿?”
康晨松凝视于他,虽然身家性命皆受制于人,气势上却不见示弱。
“我康乐西有草莽之祸,内有瘟疫之灾,东又有昌源为迫。正直用人之际,而朕又绝非非鼠目寸光见识短浅之辈,如何会做如此愚蠢之事!”
闻言蔓尘心中略有松动,他也非不明事理之人。诚如康晨松所说,此时康乐国可谓四面受敌,军民上下都诚惶诚恐正是需要向永定圣王这样的人来支撑之时。即便是走狗烹,似乎也是为时过早。对康晨松这样精明的人来说,其中的得失必有计较,又怎会做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
“可是我如何信你!”
康晨松淡然一笑道,“绿草,你是聪明人。朕会在此时来找你自然是有所准备,你想要的答案朕也都准备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
康晨松笑道,“想必你也看出阳儿十分依赖于你,所以,朕希望这事之后你能‘长’留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