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晨松苦笑一声,走到他榻前用手掌拂过少年的面颊道,“朕还以为你早已睡下!”
蔓尘眼眸低垂,在白净几近透明的面颊上投下几分淡淡的阴影。
“今夜臣妾如何还能睡得着!”
康晨松的手势微顿,“绿儿此话怎讲?”
如花的樱唇绽出几分清冷的笑意,“今日宫中之事闹得如此之大,宫外又岂会不知。黄权、听兰只是奴婢,死尚不足惜。可是华夫人背后却有朱家为其撑腰,而今臣妾将其治罪,想来明日陛下上朝之后所听到便是对臣妾的声讨之声了!”
康晨松神情微微闪烁,只得道,“华夫人乃罪有应得,怨不得你!”
蔓尘冷笑一声,撑起身子在其耳边轻道,“可陛下莫要忘记,华夫人治罪到底是因何而来!”
春日里,少年仅着了一件绣有银丝的白色中衣,此时撑起半边身子隐约可以窥到衣物半
半掩下的精致锁骨,他说这话时亦带有几分清冷的妩媚之态,撩人心神。
可此刻康晨松却无暇欣赏,利用麝香使后宫不孕是何等的大事。
黄权虽死无对证,可朱家必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一查到底,与他亦无益。
朱家虽势大,若是与之硬碰未必全无胜算,只怕的是伤及国本,使昌源国有机可乘才是大大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