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哼响起,依旧是不可抵御的凌厉和霸道,“朕这一生的心血都毁于你手中,你以为只是在这里跪上一跪就可以偿还吗?”
蔓尘垂首跪着,贝齿却是紧咬着下唇留下一排青白的齿痕。
“我还不了!”
屋内传来茶盏坠地而碎的声音,表达出此时层内之人暴怒的心情,“既知无用,你还来做什么?滚,朕这一生都不想见你!”
蔓尘咬牙向屋中一拜道,“儿臣自知有违父皇的期望,不敢奢求父皇的谅解,今日来也是与父皇与师傅话别。父皇若不想见我,我自会消失于父皇面前,再不相见!”
言罢蔓生起身在康晨枫的搀扶下转身欲离去!
“慢着!”一声冷喝传来,赫连榕凛隔着门皱眉去着那个比他还要倔强骄傲的人儿,“你最好给朕一个理由!”
蔓尘脚下一顿,他微微侧头道。“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一个情字罢了。我欠那个人的,穷极一生都无法偿还……我想为他、为他的后代做些什么!”
赫连榕凛哼道,“可笑至极!”
蔓尘道,“是可笑,我做这些也只是求心安罢了。欠下的债,还不请的怎样都还不请!父皇……今日会有这样的结果又何尝不是有你的缘故,若不是当年你那般狠心待我,我又怎会对你狠下心来。你欠我的,我欠你的……说到底我们终是两不相欠罢了!”
赫连榕凛恨得咬牙切齿,转首对坐在琴案旁的萧行风道,“你教出来的好徙儿!”
萧行风一拂琴弦,微微而笑,“他那倔强,当真像极了你不是吗?”
赫连榕凛风眸微眯哼道,“朕当年真该杀了他了事!”
萧行风无声而笑,起身走到赫连榕凛跟前将手搭于他肩上道,“你恨他,我却感激他。若不是他,此时你还被权利拴在那权利的囚笼之中,难道真要等到阴阳相隔的那一日我们才可厮守相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