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下午出发。”
“知道了。”
从魏甲申那里回来,刚走进院子,就见赵嬷嬷一脸兴奋地朝他跑过来,看她这样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少爷,二老爷今天被老太太骂了,骂的非常凶。”
贾琏好奇地问道:“二叔做了什么事情,让老太太这么生气?”老太太一向偏爱二叔,怎么舍得骂他?
“听说二老爷和二太太想要和李家解除婚约,但是老太太不同意。”
“好好地怎么想要和李家解除婚约?”
“听说东平郡王妃想要把侄女嫁给大少爷,二老爷和二太太为了攀附上东平郡王府,就想让大少爷和李家解除婚约,然后娶东平郡王妃的侄女。”
贾琏听完,惊得目瞪口呆:“这种事情他们也能做出来?”
“二老爷和二太太真不是东西,去年是他们巴着和李家定亲,给大少爷冲喜,大少爷这才好起来。”赵嬷嬷一脸唾弃,“二老爷和二太太真是忘恩负义。” 贾琏想想,觉得他二叔和二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毕竟他们一心想要贾珠飞黄腾达,现在有一个少奋斗几十年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们怎么可能错过。
“这次二老爷和二太太把老太太都气病倒了。”
“我待会过去看看。”老太太虽然势利的很,但是还算有些良心,不像他二叔他们那样为了攀附上权贵,做忘恩负义的混蛋。
贾琏洗漱了下,换了身干净衣服去贾母那,贾母刚好醒来。
走进贾母的屋子,就听到贾母的哭骂声:“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不仁不义的东西……”
“母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二弟,你一直说你自己是个读书人,没想到却做出翻脸无情的事情。”
“就是说,去年要不是和李家小姐定亲,珠哥儿就不好起来。现在珠哥儿好了,你们就要解除婚约,未免太忘恩负义了。”
“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啊……”
贾政和王夫人再三保证不会解除婚约,贾母这才安心,没有再继续哭闹。
这件事情关乎到荣国府的名声,贾母下死命令,不允许府里任何人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谁要是说出去就乱棍打死。荣国府里的下人哪敢乱嚼舌根,纷纷都当做不知此事。
和李家解除婚约一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贾政和王夫人心里很是不甘心,但是也只能就此作罢。
很快,就到了端午节。往年端午节,贾母会亲自带领一家人去清虚观打醮,但是今年她被贾政和王夫人气地病倒,无法亲自去打醮,就让王夫人和邢夫人去。
贾珠因为不能和李家小姐解除婚约一事,怨上了贾母,不想留在家里陪贾母,就和王夫人一起去清虚观。
贾琏本来不想去的,但是邢夫人非要他去,他不好拒绝,只好跟了过去。
在清虚观打醮回来,用了午膳,贾琏就去找魏甲申,准备去参加“画展交流”。
贾珠听说贾琏去参加“画展交流”很是不屑,觉得贾琏在不务正业。
这次“画展交流”在东郊的云隐寺举办,云隐寺是一个小寺,不像福灵寺那么有名,再加上东郊的云隐山的海拔高,坡度陡峭,不好走,所以很少有人去烧香祈福。
云隐寺坐落云隐山的山顶,环境非常优美幽静,是个适合作画的好地方。听说很多画师和大儒都隐居在云隐山上。
贾琏跟着魏甲申和李道清一起来到云隐山,三人一边爬山,一边欣赏四周的美景。
花了一个多时辰,三人终于爬到山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有些破败的云隐寺,和香火鼎盛,众人朝拜的福灵寺相比,云隐寺就像是个小可怜,没人问津。
三人整理了下仪容,走进云隐寺,贾琏一眼就被院中的银杏树吸引。这颗银杏树树干粗壮,枝叶茂盛,一看就知道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看到这颗银杏树,贾琏就想到上辈子去西安的古观音禅寺内那颗一千四多年的银杏树。
可惜,现在不是秋天,不然这棵银杏树会很美。
魏甲申像是看出贾琏心里的遗憾,开口道:“等到秋天的时候,会特意围绕着这颗银杏树举办一次集会。”
“那就好。”到时候,他一定画一幅这颗银杏树的油画。
贾琏本来以为参加“画展交流”的人很多,没想到就十四个人。一半人是中年人,有三个二三十岁的人,有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果然没有三大书院的学生。
魏甲申向贾琏介绍了来参加集会的人,也向老朋友介绍了贾琏。通过魏甲申的介绍,贾琏知道这个“画展交流”没有什么名气,纯属是十几个能聊得来的人聚在一起交流,不过这样也好。
“要不开始吧?”
“等一会,江润先生还没有来。” “等江润先生来了,我们再开始。”
贾琏悄悄地问魏甲申:“先生,他们说的江润先生是谁?”
“江润先生是我们其中一员,每次举办交流会都会参加。他也是个画痴,画的画出神入化,让我们很是景仰。”
“那他是大师?”
“江润先生淡泊名利,从来不拿自己的画出去展示,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也只有我们这些人知道他。”
贾琏听到魏甲申这么说,立马脑补出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般隐士高人,都是这么低调。
没过一会儿,贾琏就见到江润先生,然后他愣住了。说好的老人,怎么变成年轻男人呢?
这个江润先生看起来二十几岁,长相清隽,气质出众,完全不像大师的样子,倒像是世家公子。
江润很快就发现贾琏的存在,疑惑地问道:“这位小兄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