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给我了,你自己留着吧。”小兰说道,“你一个人,孤独无亲的在府里,多存一些银子放在身边。而我有爹娘,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小竹被小兰的这番话感动红了眼眶,紧紧地抓着小兰的手,有些哽咽地说道:“小兰,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谁让你是我的老乡。”
小竹拿到头发后,就去找周瑞家的。
“周大娘,这是您要的头发。”
“这么就弄到了?”周瑞家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拿到了贾琏的头发。
“我那个老乡趁琏少爷他们都不在,偷偷地跑进琏少爷房间,在床上捡了几根头发。”
“你这个老乡办事倒是挺快的。”
“是的。”
周瑞家的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小竹:“这是二十两银子,你和你那个老乡分一下。” “谢谢周大娘。”
“过两天,我就跟太太提一声,让你去太太的院子做一个二等丫鬟。”
小竹一脸感激:“谢谢周大娘。”
“你是个好孩子。”周瑞家的又夸了小竹几句,然后拿着头发去复王夫人的命。
“太太,琏少爷的头发拿到了。”
王夫人伸手接过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几根头发,扬起嘴角阴笑一声:“贾琏的好日子到头了。”说完,对周瑞家的吩咐道,“你派人去通知马道婆,让她明天早上过来。”今天时间不早了,还是明天再办。
“是,奴婢这就去办。”
第二天的巳时,马道婆来到荣国府。
王夫人把头发交给马道婆:“你赶快施法吧。”
“是。”马道婆从布带里拿出几张符放进装有头发的荷包里,然后嘴里神神叨叨地说着什么,说了很长一会,然后把头发还给王夫人,“太太,现在可以把头发踩在脚下面,不出三天,贾琏就会病倒。”
王夫人接过荷包,拿出头发放在两只鞋垫下面,然后穿上鞋子,狠狠地跺了跺脚。
“希望你这次的术法有用。”
“太太放心,绝对有用。”马道婆忽然想到之前教王夫人做小人,“太太,那个稻草人您烧了吧?”朝廷有规定不允许使用巫蛊之术,不然被查到了,就要满门抄斩。
王夫人知道马道婆在担心什么,轻轻地点了下头:“已经烧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那就好。”马道婆帮王夫人办好事情,又去见了贾母,跟贾母说了半天的佛经,下午才离开荣国府。
王夫人这两天没事就跺脚,像是以为这样就能加重贾琏的病情。
贾政这两天觉得胸口闷得厉害,非常不舒服,但是不疼,就没有请大夫过来诊脉。吃了几颗解胸闷的药丸,胸口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闷了。
胸口不怎么闷了,但是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就好像有人再踩他的头一样。
王夫人和贾珠一直在等贾琏病倒的消息,听说这两天贾琏身体不舒服,他们以为诅咒开始有效果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三天后,贾政正在和门客品茶谈论朝中大事,突然脑子里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就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贾政突然昏倒,吓坏了贾母和王夫人,连忙派人去请太医。
张太医诊脉诊了半天,也没有发觉贾政的脉相有什么不对,相反贾政的脉相很平稳,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找不到病因,太医只好按照身体太累的病因给贾政开了服药。如果贾政醒过来了,那他就不用再过来。如果贾政明天没有醒来,那他明天再过来找病因。
王夫人派人把药煎好了,亲自喂贾政喝药。虽然贾政昏倒了,但是还是能喝一点药。
“少爷,听说二老爷病倒了。”赵嬷嬷得到消息,立马跑回来告诉贾琏。
贾琏放下手中的书,一脸深意地笑了笑:“好戏开始了。”
“是啊。”赵嬷嬷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王夫人倒霉的样子。
贾赦和邢夫人听到这件事情后,两人还喝酒庆祝了一番。
贾政病倒,王夫人心里不放心,晚上就守在贾政的房里。本来以为,贾政第二天能醒过来,但是依旧昏迷。
贾母一早起来,过来看望贾政,见小儿子还没有醒,心里很是担忧,派人再去请张太医。 张太医听说贾政没有醒,心情不由地有些沉重,来到荣国府给贾政诊脉,脉相变了,不像昨天那样平稳,而是变得非常奇怪紊乱,但是依旧找不到病因。
贾母见张太医微微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心里很是不安:“张太医,怎么了?”
张太医收起搭脉的手,紧皱着眉头,表情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
“贾大人的脉相很乱,我找不到病因。”
王夫人问道:“怎么可能找不到?”
“不止这样,贾大人的脉相还是时有时无,很是怪异。”张太医行医诊脉几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怪的脉相。
贾母闻言,心里很是惊慌:“张太医,这要怎么办?”
张太医想了想说:“我先给贾大人行针,看看有没有用。”
“麻烦张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