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拍着地面,嚎啕大哭。
连哭带唱,跟哭丧似的。
孙映月也没好到哪儿去,且不说她怕不怕做牢,光是她的名声,也不能被大牢污染。
本来跟赵昌的事,赵家就很不高兴了,她身子被毁了,事儿也定下,如果赵家再因为她做牢,把婚事毁了,她只有死路一条。
孙映月终于知道怕了,站在那瑟瑟发抖。
沐青箫的身份那么可怕,眼里只有巧儿一个人,她拿什么去跟孙巧儿斗。
孙映月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一咬牙一狠心,跪在了孙巧儿面前,“小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再饶我这一次吧,只要你肯饶了我,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跟你对着干,我好好守在家里,等着嫁人!”
沐青箫嗤笑,“狗能改得了吃屎吗?”
这个女人,没胆没脑子,偏又不甘平庸,总想搞点什么事出来。
巧儿转头瞪他,什么狗,什么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谁呢?
沐青箫接收到媳妇的警告,蔫蔫的缩了脖子,立马当起了乖宝宝。
凌泉宗的弟子们,齐刷刷捂脸。
他们可不可以不要承认,眼前这是位是他们的宗主大人。
“她这么喜欢哭,那就让她哭个够!”巧儿抽出一根银针,走到张春跟前。
“你,你要干什么?”张春哭声戛然而止,后背一阵发凉,觉着情况不妙,那根银针又长又细。
“让你一次哭个够!”巧儿手起针落,张春根本来不及反抗。
“呵呵!哎呦!”张春忽然像疯了似的,又开始嚎啕大哭,比刚才哭的声还大,还要凄惨。
不是只有笑多了才会死人,哭多了身体里失了水份,也一样会死人。
孙映月怔怔的看着,哭的伤心欲绝,上气不接下气的张春,这一刻,终于感觉到了孙巧儿的可怕。
余光瞄见孙巧的银针还握在手里,她害怕的往后退,“别,你别对我用针,我发誓,发誓以后都不跟你做对了还不成吗?”
孙映月哭了,害怕的哭。
巧儿捏着银针,站在她面前晃了晃,“杀人很容易,弄疯了你也很容易,只要银针扎在你身上,我就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大姐,你好自为之,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即便没有亲情,也是名义上的大姐。
巧儿能对张春做的事,却没法在孙映月身上使用。
“谢,谢谢!”孙映月爬起来,歪歪倒倒的朝外面跑。
身后张春怪异的哭声,还在继续。
沐青箫一个眼色,杜岩点了点头,让两名弟子跟了上去。
当然不是要对她做什么,只不过还得再威胁一番。
这女人不长记性,等她缓过劲来,难保还会干出什么。
孙映月离开客栈之后,跑的飞快,就在快要拐进中巷子的一刻,被人拦了下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都说了不会再找她的麻烦,她也答应放我了,为什么还不肯罢手!”
两名弟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们师母可比有肚量,但是你这个人没信用,在你成亲之前,我们会派人看着你,好自为之!”
另一人突然握着一只匕首,朝前一划。
孙映月只感到面颊一凉,一缕发丝飘了下来,脸颊似乎也有什么滴落。
两人扬长而去,留下双腿发抖的孙映月。
赵昌贼头贼脑的出现,他是等着那两人离开,才敢走出来,瞧着孙映月快吓死的模样,他不仅没有同情,还很恶劣的嘲笑她,“哟,你这是狼没套着,又丢了孩子,可怜见的,现在也只有我肯要你。”
赵昌勾着她的下巴,好心的替她擦掉胸上的血珠子,“身上带银子了吗?给我两个钱,我有点事。”
说着就要往孙映月身上摸,一边揩油,一边找钱。
孙映月回来神,怒冲冲的拍掉他的手,“拿开你的脏手,我没银子,就算有,也不会给你!”
赵昌突然变的凶狠,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凭什么不给我,你们孙家的银子可没少挣,给一点钱怎么了,反正你爹没儿子,大不了以后我给他们养老送终就是。”
赵昌越往下说,越觉得这事靠谱,“映月,回去跟你爹说说,赶紧把孙盈嫁了,往后咱俩好好过日子,等他俩老的干不动了,还要那些房子干嘛,不如给了咱俩,你说对不?”
孙映月拍掉他的手,沉着脸,“这是我们孙家的事,轮不着你管,你是什么德行,以为我不知道?还能骗得了我?自个儿的爹娘都不愿意养,我能指望你?”
孙映月就是再贪婪,也没想过对两个老的不管不问。
可是赵昌就不同了,他就是个地痞无赖,什么银子落到他手里,也得给祸祸没了。
赵昌见她不同意,也没了耐心,“要我不管也成,给我银子,多少都成!”
孙映月身心俱疲,为了脱摆他,只好掏出藏着的几钱银子。
正要抽出一钱打发了他,哪知赵昌直接伸手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