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年眼神坚定,拖着受伤的腿,硬是自己站了起来,“我爹说过,是好男儿,就不该怕疼怕苦。”
“很好,我会尽量减轻你的痛苦。”巧儿很欣赏他小小年纪,却有这样的志气。
王明远避开凌泉宗的人,在心里不屑,什么女神医,根本就是个神棍。
凭她小小年纪,也敢胡言乱语,连他们都救不了的人,她能有什么办法。
沐青箫目送媳妇进了帐篷,觉得自己也该干点正事。
赶紧把正事干了,也好抱着媳妇回去睡觉。
“弄点好东西,引那些杂种上勾,再寻个大坑,该烧的烧,该埋的埋,一天之内,把这里的事,给爷处理干净!”
沐爷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震住了一干人等。
虽说沐爷的语气不咋样,可他说到点子上了啊!
既然捉不完,干嘛不把老鼠都引出来,一次解决。
想完全杜绝也是不太可能,只要消灭七成以上,保持生态平衡就成了。
杜岩来了劲,“师父,还是我去办吧!”
沐爷懒懒的瞟他一眼,“好好办,若是办不好,爷拧了你的脑袋。”
杜岩脸上的笑容尴尬了下,接着又呵呵的笑开,转身带着几个人走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夕墨,揣着手,好笑的摇摇头,“你这个人,除了你宗门的弟子,恐怕世上也没几个人喜欢你。”
旁边的人全都自发的散开,这两人段数太高,普通人承受不起,还是远远躲开为妙。
沐青箫拖了把椅子,他待的位置高,正好可以居高临下,“别人喜不喜欢的,关我屁事,只要我媳妇喜欢就成,男人嘛,赚的再多,权利再大,没个软乎乎的小娇妻在怀里抱着,真乃人生一大憾事!”
顾夕墨脸上的笑容僵住,这家伙分明是在跟他嘚瑟。
“嗯,你家的小娇妻,的确不平凡,我还要再谢谢她救了顾烟母子一命,想着那些黄白俗物,她不会要,可这份恩情,若是不还,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沐爷瞅着顾夕墨贱笑的脸。
没错,在他眼里,顾夕墨就是贱人,他的笑容,当然也是贱笑。
贱笑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我家娘子救的人,多了去了,顾烟算老几,你们顾家也真够逗的,亲生的不见了,就弄个假的来宠着疼着,要是亲生的哪天回来,看见这一幕,肯定得气死!”
沐爷除了巧儿,对谁都没好脸色。
其中有两个男人,他最恨。
一是秦涣,第二就是眼前这位顾家大少。
知道顾夕墨的逆鳞在哪,他专门逮着那块逆鳞使劲戳啊戳。
果然,顾夕墨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的黑沉如锅底。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沐青箫能轻而易举,撕掉他温和的伪装。
没错,就是伪装。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想当年,顾夕墨风流放荡时,害了多少女子得相思病,又有多少闺中秀女,对他又爱又恨。
只不过他的风流放荡,有点像间歇性神经病。
不犯病的时候,就像巧儿那天见到时的模样。
一旦犯了病,纳兰赫那点风流,在他眼里,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顾烟永远只是顾家的养女,我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妹妹,姓沐,你也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看他破了功,沐青箫得意的笑了,“早叫你别成天装模作样,那样多累,既然你说我娘子救了顾烟,她那条命不精贵,但我娘子的手精贵,黄白之物,还是不能少,备好厚礼,用马车拖来,听见没有!”
“咳咳!”顾夕墨被呛住,用马车拖,他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两人互呛了一会,又坐在一起喝茶。
杜岩摆上的茶具,顶着寒风刺骨品茶,也只有他俩能干出来。
小炭炉上摆着铜壶,烧起来也很快。
不一会,铜壶盖被顶的跳舞。
顾夕墨这样的文人雅士,自然喜欢摆弄茶具,也泡一手的好茶。
可是看在沐青箫眼里,太娘娘腔。
端起他泡好的茶,喝了一口,直摇头,“味儿太淡,不够劲。”
顾夕墨失笑,“你以为喝酒呢!想当年,你也是风雅无边的人,现如今,真的是……”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能形容他的词。
“是什么?这叫肆意,你懂个什么,你们顾家派系众多,你周旋其中,整天脸上挂着几层面具,自讨苦吃!”沐青箫品茶的姿势,优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