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赶来的半路得知此事,匆匆忙忙赶到河边,抱着凤娘的尸体,没哭没闹,默默的背着凤娘,回到无名村。
亲自挖了坟,自己做了棺材,埋了凤娘。
秦老太哀声叹气,埋在村里,总好过烂死在外面。
往后逢年过节,也有人想人给她上香。
凤娘到死,也没能说出半个字,谁也不知道她临死的时候,是个怎样的心境。
纳兰赫在得知凤娘死的消息时,只觉得像全身爬满了蚂蚁,难受的要命。
巧儿给他开的药,暂时止住了身上溃烂。
但是,让他难以启齿的是,下身再也没能硬起来。
缩的像个毛毛虫,无论他用什么办法,也没能让它变身。
不能玩女人,又不能出门,纳兰赫急的团团转。
又跑去找孙巧儿,想问问她,有没有更快更好的办法,让他能重振雄风。
纳兰赫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去看沐青箫的脸色。
沐爷当然不高兴,竟然跑过来跟她媳妇讨论,怎么能硬起来。 这货,是找死吗?
沐青箫试图捏死他的手,半途停了下来。
实在是此人身上的烂疮,太他妈的恶心了。
巧儿心里有数,很友善的给了他开了另一副药方,但告诫他。
此药凶猛,服药之后,千万不可行房事,否则一定会暴血而亡。
纳兰赫兴冲冲的捧着药回去了,按着巧儿的吩咐,服了药。
一刻钟之后,下面果然硬了,身上的烂疮,也没那么痒了。
他高兴啊!
正要让奴才们送几个美人过来。
但一想到孙巧儿的叮嘱,只好又硬生生的忍下。
不得已,只得自己看小黄书,自己动手解决。
半天时间,他快把自己撸脱一层皮。
等到了夜里,药效褪去,下面疼死的他,在床榻上打滚。
这几日,还有个事,让巧儿不舒坦。
红萝一直被关着,后来沐青箫没功夫收拾她,便将她送到府衙大牢。
抽了个空,巧儿带上田姝,去了牢中。
府衙大牢,有单独关押女犯人的铁牢,也有专门的女牢头。
“来看犯人?”女牢头坐在那,一脚踩在板凳上,手里攥着个鸡腿,啃的满嘴油腻,神情不耐。
田姝嫌恶的用手帕捂着鼻子,“我们来看前天刚送来的犯人,她在哪?”
女牢头啃鸡腿的动作不停,“唔……想看啊,拿来!”
她搓着油腻腻的手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给她,”巧儿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田姝不爽的掏出一两银子,丢给她,“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女牢头用油乎乎的手,捏了捏银子,似乎有些不满意,“要吧,不过别待太久。”
巧儿拉着田姝走下地牢,里面又潮湿又阴暗。
但对于巧儿来说,这里的气息太熟悉了。
压下心里的翻涌的躁动,巧儿面上更加沉静。
红萝被关在最里面,那日被沐青箫打伤,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加上地牢阴冷,老鼠蟑螂横行,她已经病的只剩半条命。
听见脚步声,蜷缩在草堆上的红萝,勉强睁开眼。
“你是谁?”红萝并不认识孙巧儿,当初她本想弄一副孙巧儿的画相,可是花了大价钱,也没能弄到。 巧儿在牢门前蹲下,“我是你一直想嫉恨的人,我是孙巧儿。”
红萝猛的瞪大眼,身子在僵了半刻之后,突然从草堆上爬起来,扑到牢门前,绝望的眼中,恨意滔天,“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别以为现在除掉我,你就能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女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人抢走你的男人,我诅咒你,诅咒你总有一天,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田姝急忙拉开巧儿,“这女人是个疯子,你还跟她啰嗦什么,当心她暗算你!”
“没事,她伤不了我,”巧儿再次蹲下,“不管我以后会有怎样的结局,你都看不见了,我只是可怜你,因为我不会像你一样,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男人身上,女人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