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董家再厉害,也不敢跟凌泉宗叫板。”
“呵呵,没那么夸张啦,我们走吧,赶紧回家,我奶奶肯定又要等着急了。”半夏狠掐了下柳儿,死丫头,言多必失,说那么多干什么!
董震天走出别院大门,冷眼瞅着离去的一帮人。
魏叔站在他身边,四下瞅了瞅,见旁边没有人,低声对他道:“老爷,这件事,要不就这么算了吧!他们有凌泉宗罩着,咱们也不好再动手,老爷您此次吃了大亏,属下心里都清楚着,回去之后,属下再为老爷寻摸别的美人,一定会让老爷满意。”
董震天重重的哼了声,“他们真的以为老夫是好欺辱的吗?一次又一次的耍着老夫玩弄,若是不能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老夫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
“那老爷您想怎么做?”魏叔眼珠子转的飞快。
“派两个人跟着他们,只要不死人,打成重伤,让他们也知道,得罪老夫的后果,”其实董震天最恨的人,还是沐氏夫妇。
那个女人几次三番的羞辱他,到现在他还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中毒,回去之后,一定要找郎中好好看一看。
魏叔点头,“老爷,您放心,属下一定为您办好此事,我们晚上都在九台镇落脚,属下已经先一步,让人去镇上包下客栈,您到了那儿立马就能歇息。”
面对魏叔的讨好,董震天也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完全不以为意。
魏叔目送董震天骑上马离开,笑的有些深邃,抬手招来两名部下,“老爷刚才吩咐了,跟着前面的几个人,摸清他们住在哪,然后除掉!” “是全除掉,还是只除那两个女子?”
“都可,去吧,事情办好了,再回来向我回禀!”魏叔淡淡的吩咐。
等到那两人离开,他又招来自己的一名亲信,“去跟在他们后面,等他们完成任务,再将他们灭掉。”
“是!”这名亲信是魏叔的人,是他带进董家的。
董震天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走进一个泥潭,而且会越陷越深。
半夏他们回到村子,天已经要黑了。
奶奶一直在村口等着盼着,眼睛都要糊住了,还在拼命朝村口的方向看着。
奶奶很苍老,满头白发,瘦弱的身子也微微的弯着,身上的粗布麻衣,补了又补,每次半夏买回布料,她总是偷偷藏起,不肯为自己做一件新衣裳。
老人家知道自己身子不好,活不了几年,心疼这个唯一的孙女,这几日也在托人说媒,想给她寻摸一个亲事。
可是好像没什么用,人家一听说对方姑娘名叫半夏,都跑了。
老太太坐在村口的大树底下,一边纳鞋底,一边发愁。
张大娘跟柳儿她娘,一并陪着她坐着,手边都是自家的农活。
“我说老婶子,你也别太担心了,半夏这孩子,虽说脾气坏了点,但她心眼好,总会遇到好男娃,就是缘份还没到,现在急也急不来。”说话的是张大娘,她经常跟半夏去赶集,最了解这丫头的性子。
柳儿娘性子有些跳脱,虽然上了年纪,但年轻时候的模样还是有的,要不然也生不出柳儿这么漂亮的女儿。
她将手里的针,从头皮上划过,粘点油,拉起鞋底来,更顺畅,“要我说,这俩丫头都欠管教,找个厉害的先生管个一两年,兴许还有点用,不然的话,你们就等着看她俩上蹿下跳,闹的整个村子都不安生吧!”
柳儿娘怎能不了解自家女儿的性子,唉!她也闹心着呢!
张大娘忍不住咯咯直笑,“我也就奇怪呢,柳儿的性子,怎么就跟他男娃似的,还是被半夏带坏的!”
半夏奶奶听了这话,不高兴了,“我们家半夏,那是被逼的,谁叫我们家苦呢,她懂事早,一点点大就知道到上山挖野菜,到小河沟里钓虾,拿回来给我熬汤喝,唉,都是苦命哪!”
小白从路边的小河里,游过来,扑腾两下翅膀,朝奶奶奔过去。
奔到跟前,便窝在她脚边蹲着了,比家养的狗都要乖巧。
柳儿娘看的忍俊不禁,“你们家的鹅,也要成精了,别人拿东西喂它,都晓得拒绝,还叨人,那小模样可凶了!”
奶奶慈爱的用手摸了摸小白的鹅头,“我们几个相依为命,小白是我们家的福星,很多时候,畜生比人有良心。”
“这话倒是不假,”张大娘很赞同她的话。
三人正说的兴起,小白突然站起来,晃着身子,朝村口的小路跑去。
“哟,是他们回来了,”柳儿娘眯起眼,打量了孩子们的衣着,还好,不是太凌乱,看来没出什么事。
半夏几人,在路上就商量过了,回来以后什么也不说,他们自己担心也就算了,别让亲人也跟着一起担心。
“奶奶!”半夏抱起小白,快步的跑回来,身后的包袱,一晃一摆的。
里面装着,巧儿送给她们的糕点。
“跑那么快干什么?慢慢走,”老人眯着浑浊的双眼,笑呵呵的看着她走近,满眼都是幸福。
“奶奶”半夏跑到她跟前,放下小白,腿一伸,在她身边坐下了,“您看,我又带回好多吃的,这回不用担心,孙姐姐为人可好了,又温柔又善良” “孙姐姐?哪个孙姐姐啊?”张大娘好奇的问道。
半夏呵呵干笑两声,“就是镇上的孙姐姐嘛!”
柳儿走的累了,也一屁股坐到她娘身边,“娘呀,我得在家歇几天,我这双腿都要废了。”
其实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怕他们再追问,随便找了个借口。
柳儿娘忍不住的笑,“死丫头,坐没坐相,你看哪家小姑娘像你这样。”
“有啊,半夏不就是。”柳儿指着对面跟她一样坐姿的人。
柳儿娘笑骂,“你俩就是一个茅坑里的石头,瞧瞧人家蔡园,一个男娃,都比你俩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