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哦。”洛音拉着殷晗初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然后铺好了纸笔,将蓝家的基本关系都给写了下来,“初初你的想法不对,这个时候,我们最不该做的,就是直接拉着子婵下水。”
“嗯?”殷晗初双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靠在桌子上,然后看着洛音的脸,“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洛音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笔搁了下来,笑着看向了殷晗初:“你看现在的关系。蓝子元还活着的时候,蓝洪分明就是想借用蓝子婵来磨砺蓝子元,所以才会放任他们两在下面斗的你死我活,虽然说蓝洪偏帮蓝子元,但是好歹也没让子婵撕破颜面。所以在大家看来,蓝子元一死,蓝子元和子婵之间的争斗,胜利会偏向谁那边呢?”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婵娘都是得利的一方吧。这已经不需要看了,就算是蓝洪有意识要制止,婵娘还是会从中获得不小的利益。”殷晗初皱了皱眉,“反正她已经是活靶子了,再多一个罪名也无关紧要,还不如让婵娘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过去,然后我们这边好私下里做些手脚呢?”
没想到洛音又是摇了摇头:“你以为,就我们看到子婵是最能获得好处的人么?其他人难道不知道这对蓝子婵来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吗?如果这个时候,她真的如我们所愿,硬要吃下蓝子元的那些势力,结果会怎么样?”
殷晗初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会触底反弹,引起所有人的猜忌。尤其是蓝洪,更是有了足够的理由去对付婵娘,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拔除掉婵娘这颗眼中钉!”
“所以你还认为,让子婵不看局势,一味的扩张势力,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么?”洛音笑着反问,“子婵的势力势必是要壮大的,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蓝子元的死不是子婵干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一说到怀疑的人,第一个就会想到是蓝子婵。可是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只要子婵不动,他们就动不了子婵,不然就会被认为是在故意陷害她,这样就陷入了一个怪圈。就因为这样,所以我们不能将这个圈打破,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殷晗初看着洛音那清雅而又不失锋芒的字体,突然就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洛音的眉间一挑,突然就往殷晗初的身边凑了过去,握住了殷晗初的手:“初初,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想法和我的有这么大的不同么?”
殷晗初不自然的看向了桌角,生如蚊蚋:“阿音,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再念叨我之前不认真听太傅说课,不参与朝政,只顾贪玩了吧!我保证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了。”
洛音被殷晗初的话给噗嗤一声又一次逗笑了:“你知道就好了。”
殷晗初的头低得更深,看上去更加难过了几分。洛音实在没有忍住,捧着殷晗初的小脸直接就印上了一吻,唇齿交缠间,殷晗初听见了洛音说的这么一番话:“虽然不懂事,但是好歹也算是有点进步了。呐你看,我现在可是当你面夸你了,你那醋,可别酸了吧。”
殷晗初认定了这是洛音给自己的奖励,方才心里泛起的那些酸泡泡全部都消失不见了,于是嘴角也跟着咧了起来,带有侵略性的撬开了洛音的皓齿,反客为主,两根柔软的舌尖互相交错着,试探着,水泽湿润,掷地有声。
洛音没有料到殷晗初会突然使坏,完全没有防备的落入了殷晗初的陷阱里,只能随着殷晗初的动作被动的承受着,脸上涨得通红,双手也无力的抓着殷晗初,忘记了该如何呼吸,殷晗初是她身旁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能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
“阿音……”殷晗初从未思考过为什么自己面对洛音的时候感情就会变得如此炽热并且难以控制,看着她,只想要的更多更多,纤细的手指抚上了洛音修长细腻的脖子,灵巧的挑开她颈边两侧的衣襟,缓缓的将手探了下去……
冰凉的手指贴上洛音的肌肤,没料想却是让洛音突如其来的打了一个寒颤,手上也不自觉的用上了几分力气。
“嘶……”殷晗初倒吸一口凉气的痛呼声让洛音瞬间就恢复了理智了,反应迅速的推开了殷晗初,然后看向了自己刚才手一直紧紧抓着的位置——正好是殷晗初的伤口部位。
初初的手还没好呢,自己这是在想什么!洛音被自己脑中的旖念狠狠的羞愧了一下,然后又马上关切的问了出来:“没事吧,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让我看看,要不我们重新上一次药吧!”
殷晗初幽怨的看了一眼洛音,脸上的神情错综复杂,最终还是化作了幽幽叹息:“我没事,阿音你不要着急了。”殷晗初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自己手上的伤口为什么会好的那么慢!
不过洛音还是没有放下心来,仔仔细细的查探了殷晗初的伤口,看见的确是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这才帮着殷晗初重新将衣服穿好。不过这样一来,方才好不容易才升腾的起的欲/望立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错过了这个大好的机会,要接下去看样子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殷晗初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对了,阿音。”殷晗初只能将这个想法全部都憋了回去,然后回到之前的话题,让她们两之间的气氛显得没有那么尴尬起来,“你刚才只和我说了不能这个时候让婵娘太树大招风,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做呢。难不成我们现在就只能坐山观虎斗,然后去捡渔翁之利么?可是若是我们不动手,那岂不是助长了蓝洪的一臂之力,反而将婵娘往坑里推了一把么?”
“初初别犯傻。”洛音经过刚才的事情,有些心猿意马,现在也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听见了殷晗初的话,也顿了顿,然后回答道,“蓝子元的死,等于是将蓝家军撕破了一个缺口,我们不趁这个时间好好的去牟图一些什么,你就不觉得太可惜了么?”
殷晗初轻轻的唔了一声。这弯弯绕绕的,还不如直接打起来算了。
“初初我问你,昨天你看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究竟是怎么回事?”洛音不慌不忙,想起了昨天去巡视军营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殷晗初追着那个鬼祟的人影跑了过去,然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个辱骂摄政王洛音的小兵给吸引了,然后那里,洛音似乎以整顿军风为由头,撕开了一道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