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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那么怕你?”

    林时安打了个哈欠:“我读初中的时候把他约到巷子里切磋了一次。”

    “……”

    看非主流这个样子,恐怕不是切磋了一次,是单方面碾压地向对方寻仇。

    “他叫什么?”

    林时安不以为然地开口:“打完就算两清了,懒得记他名字。”

    “你在班里记人名不是很厉害吗?”许佟澜问。

    林时安拿手点了点非主流说:“他都穷得出来偷了,早就不在我的潜在客户名单里了。”

    许佟澜:“……”

    两人回到房间,打算睡个回笼觉。

    然而一个钟头过去,林时安仍睁着眼。

    他背对着许佟澜,目光没有焦距地盯着眼前的衣柜。

    他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他叫于盛。

    他很想忘记,并且在长时间的粉饰太平之后,他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然而今天于盛的出现,却还是给他的内心制造了一点波澜。

    深夜的情绪总是更容易波动。

    好在不是什么很严重的波澜,大抵今夜过去,便不会在他的心里留下什么痕迹,但在这个晚上,他却无可避免地因此失眠了。

    他没有悲伤也没有焦躁,只是淡淡地睁着眼,等着今夜过去,或者困意袭来。

    察觉到身后人翻身,他将被子堆高了些,捂住了头。

    这样睡很不健康,可他已经习惯这样睡了,好像不把被子层层叠叠地裹在周身,就没有安全感似的。

    然而那个熟悉的声音却隔着被子传过来:“为什么睡不着?”

    他掀开被子,喘了口气,清新的空气挤入他的鼻腔,他缓了片刻,有些意外道:“你也没睡着?”

    “他从前是怎么欺负你的。”许佟澜点破了他的心事,他隔着被子,从背后抱住林时安,低声问:“会打你吗?”

    “不会,”林时安叹了口气,摘了盔甲,索性任由自己沉沦在这片刻的软弱里,“他们只是不让我睡觉,或者把我赶到宿舍外面,在我的被子上泼水,倒掉我的饭菜,用难听的词骂我。”

    “这样除了我的记忆,他们不会留下任何犯罪的痕迹。”

    所以乐得逍遥的福利院也会对这样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什么?”许佟澜拥抱的力道紧了些。

    “我看起来好欺负呗。”林时安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睫,遮住了眸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