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同桌,又是室友,现在还得一块儿参加竞赛。
“不好吗?”许佟澜反问。
“挺好的……吧。”林时安干巴巴道。
“那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许佟澜似笑非笑:“今晚咱俩一间房。”
“那挺好,”林时安这会儿是发自内心的笑:“咱俩都住惯了,生活习惯上好适应。”
眼见着那浅浅的梨涡又旋了出来,许佟澜忽然咯噔了一下。
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想靠近,又害怕靠近。
找李教练调房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脑子有病,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不换了。
可这会儿见着林时安的笑,却又无端觉得心里被抚平了。
阴晴不定,这不行,他默默对自己说。
考试拢共两天,上午上机下午自由活动。李教练自然是不允许学生们到处乱跑,尤其是对林时安耳提面命,毕竟这位前不久才因为翻墙领了个处分。
至于许佟澜……
李教练坚信,只要管住了林时安,自然就管住了许佟澜,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笃定的想法,李教练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茬儿,发觉自己也说不上来。
他看着两人一边回酒店一边拌嘴的样子,若有所思地给黎女士拨通了电话。
“李老师您好,”那边的声音有些疲倦,“许佟澜平安到H市了吗?”
“是的,您放心。”李教练边说边翻着存折,黎丹是他的学生家长里最阔气的一位,这次却少见地没有在许佟澜比赛前给他送礼。
他瞄了眼自己发圆的肚子,撇撇嘴。
“多谢您了。”
电话的另一头,烫着柔软栗色卷发的女人挂断电话,仰躺在沙发上,身边的男人□□着上身,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
“我要走了,”黎丹忽然站起身来,披上妥帖挂在衣帽架上的驼色大衣。
身后的男人跟过来,环住她的腰,“走得这么急,你约了谁?”
“你不必知道。”
“黎丹,”那男人握着她的肩让她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双眼,“需要让你冒上风险的仇恨是没有意义的。”
分明是□□,却因为密不透风的床帘遮掩,而如同黑夜。
黎丹拨开他的手,不置可否地推开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