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1
这个小群只有四个人,祝余傅辞洲王应许晨。
四人在班里坐了个田字格,再往前就是女生。
老王:学校后门新开的烧烤摊,一盆才98,冲?
晨晨:最近好穷,超过五块钱的聚会不要叫我#哭泣
少爷:+10086
祝余把腿抬高了些,这次直接蹬上了桌子边。
鱼:少爷国库空虚了?
少爷:刚换了一台switch,穷。
老凡尔赛了,王应和许晨在群里发了一连串的“呸”。
等他们把心里的柠檬呸完了,最后又巴巴地凑过去让傅辞洲带来一起玩。
老舔狗了,祝余拿着手机笑。
等他笑完了,群里的也安静了下来。
祝余放下手机,出房间洗漱。
不到九点,祝钦还没回家,屋子里空荡荡的,祝余懒得开灯。
洗漱完毕又回到卧室,深色的遮光窗帘没有拉严,露出了窗子最边上的那一点。
房间里只亮了台灯,暖白色的灯光在窗口处有些微薄。
可是祝余依旧可以看到窗外的一片绿色——那是斜对着窗口的白兰树,经过几个月的成长,已经可以把枝叶舒展到窗外。
祝余站在原地看了许久。
那里本来是一棵很大的白兰,尉霞说是祝余出生那年祝钦种下的。
祝余每天早上拉开窗帘都能看见那抹翠绿,直到尉霞去世。
窗口空了,房间也换了,祝余压根都没来得及反应,一切都不一样了。
客厅响起开门声,祝钦提前半小时回到了家。
祝余出房间喊了声“爸”,祝钦摆摆手让他去睡觉。
房门关上,台灯也关上。
祝余手指抓着窗帘,只需要轻轻一扯,就可以把窗外的一切全部遮挡。
可他手指发颤,片刻后打开窗子,把那片白兰树叶拨去一边。
初冬的季节,夜里温度不是很高。
冷风顺着窗缝吹进来,在从袖口窜进祝余衣服里。
他的手臂上爬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把窗户重新关上了。
然而这次并没有上次那么顺利,白兰的枝条伸展开了,即便把树叶拨去一边,被风一吹也就回来了。
那抹绿色在祝余的视线中消失片刻,又像鬼魅一般重新出现。
祝余呼吸稍重了些,他像是中了邪一样,再把窗户打开,想连枝带叶一起拨开。
只是白兰的枝条太嫩,祝余手上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把枝条折断了。
“咔”的一声脆响,他的动作僵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