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脾气有那么差吗?”傅辞洲把被子往祝余脸上就是一盖。
祝余动动脑袋把口鼻露出来,轻叹着说了句“也没”。
傅辞洲的脾气…算好的了。
他困得很,眼皮粘在一起就坠入了梦境。
迷糊中有人替他掖了掖被子,祝余下意识以为是尉霞。
可是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是傅辞洲。
“刚半瓶?”傅辞洲手掌覆上祝余的额头,“睡你的。”
祝余的睫毛一颤,挠在了傅辞洲的手腕处。
傅辞洲收回手,目光停在那扇卷翘的睫上。
祝余的脸蛋小巧得像个姑娘,他一只手都能盖住半张。
嘴巴是抿着的,睫毛是颤着的,眼睛弯弯,就连睡觉眼睛好像都是在笑。
祝余眼尾下垂,像只乖巧的狗狗,是天生的笑眼。
傅辞洲想起小时候和祝余不对付的七八岁,突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狗都嫌的年纪,大概想不到十年后两人还能这样和平相处。
傅辞洲低头笑了笑:“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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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祝余睡觉的时候,傅辞洲自己玩了会儿手机。
他每隔几分钟就抬头看一眼吊瓶,直到里面的液体快要吊完,这才推了推祝余肩膀。
“醒醒。”傅辞洲站起身去看吊瓶,见祝余没反应,又手欠地捏了捏他的脸。
祝余的皮肤很白,就跟糊了一层牛奶似的,里面还藏着病中的绯色。
傅辞洲离远了还好,凑近了就想上手掐一下他。
软的,滑的,像蒸出来的牛奶布丁,还是大白兔口味的。
祝余哼唧了一声,像是醒了。
他侧躺过身子,半眯着眼睛就把手上的针管给拔了。
“我去,”傅辞洲惊讶了一秒,“你自己拔啊?”
针管里还往外滴着液体,祝余十分熟练的把它往输液管上打了个结:“好累。”
这觉怎么越睡越累,睁眼闭眼间就跟过了一个世纪似的。
“累你就继续睡。”
傅辞洲把吊瓶取下来,连带着床头柜上的暖宝宝一起拿起来,准备转身扔进垃圾桶。
只是他动作幅度有点大,输液管钩住柜子上的物件,“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祝余按着床沿往下看,傅辞洲蹲身捡起了地上的相框。
“这什么?”他翻过来转过去,看了几眼才认出是个相框,“空的?”
傅辞洲以为照片摔出去了,低头在地上乱找。
祝余把相框拿过来,沉默着重新扣在了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