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也不告诉他。
祝余轻飘飘扫了自己同桌一眼,傅辞洲脊背一挺,又重新靠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少爷?”祝余戳了戳傅辞洲的胳膊。
傅辞洲把书一竖,没理他。
好像生气了。
“生气啦?”祝余枕着自己的手臂,觉得有点好笑。
“你,”傅辞洲一指祝余,把书卡他脸上,“最好别理我。”
傅辞洲最近特别喜欢和祝余生闷气,怎么哄都哄不好。
就像小姑娘耍脾气,本质似乎都是想引起人的注意。
祝余戳戳他,捏捏他,给气包放放气。
傅辞洲自己气着气着,气好了也就恢复了正常。
还挺默契。
祝余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和傅辞洲的相处方式挺特别。
王应说他俩酸酸唧唧,像是在搞对象。
祝余托腮思考,就算他俩搞对象,傅辞洲也是个大小姐,比褚瑶还金贵有脾气的那种,嘴硬心软。
他最对付不来女孩子,总觉得把对方掉个眼泪就是自己的过错。相比之下傅辞洲就好应付多了,最起码这人不会对他哭鼻子。
想到这里,祝余突然记起某个早晨自己莫名其妙掉下来的那滴眼泪。
那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意识都像是游离在外,直到眼泪滴下来,他才发现那是自己的。
耳朵有点发烧,祝余把脸埋进自己的手臂中。
带着口罩有些难受,他扭头面向窗外,把口罩拉到下巴。
教学楼外的树木落光了叶子,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枝干。
蝉鸣早已不在,徒留呼啸的寒风在远处呜咽不止。
十二月底,已经是深冬了。
双旦晚会压着圣诞的时间,卡在星期五下午班会课后。
前一天晚自习,徐磊拎着班级制定的统一服装,大包小包来到了教室了。
“卧槽,”傅辞洲简直没眼看,“买来了?”
王应比他还要绝望:“不会真是短裙吧?!”
祝余嘴里嚼着奶糖,乐呵呵地看热闹:“厉害啊。”
当初投票结果出来时班里男生就集体爆炸了一回,严重怀疑匿名投票的真实性。
毕竟他们男生没人选JK短裙,这个结果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徐磊给出的回应足够让人信服——他们班的女生全选了JK。
作为一个理科班,按理来说大多狼多肉少女生是宝。
但是祝余班里男女比例五五开,真要严格算起来,女生似乎比男生多了那么零星几个。
细节决定成败,这就让人有些尴尬了。